少了齐鸣鸥,还真有些不习惯。
尤其是上课,没有他愣头愣脑地问这问那,着实少了一些乐趣。
“也不知道齐鸣鸥怎麽样了。”宿舍里,江鹭时望着立在床头的吉他,若有所思。
林谦鹤问:“想不想去看他?”
“可以吗?”
有什麽不可以的。
林谦鹤抓起外套挂在手臂,另一手在抄起手机的同时,手指向下丶手心向内招揽几下。
江鹭时立即会意,一扫阴霾跟了上去。
他们走出星耀航空园区,在公司门前等了一会儿,有人送来一辆车。
林谦鹤开车,带着江鹭时来到医院。
病房里,齐鸣鸥正躺在床上玩游戏机。
出道以来,排练丶演出丶采访丶商务,每天起早贪黑,没有片刻喘息。
好不容易有一点自己的时间,也要拿来写歌练歌。
相比之下,他倒是很喜欢上综艺,旅行丶做饭丶玩游戏,全当放松心情了。
只有这一次,呜呜呜,居然来真的。
知道的是要当空乘,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考大学,一坐就是七八个小时,规矩还特别多。
托江鹭时的福,节目组问他要不要休息,齐鸣鸥没有拒绝,安安心心在医院躺了一天。
得知江鹭时要来看他,齐鸣鸥更开心了。
他就知道江江舍不得他!
江鹭时一进来就发现,齐鸣鸥的脸上有一块奇异的红。
“你的脸怎麽了?”
“什麽?”齐鸣鸥装出刚知道的样子,拿出手机当镜子,瞧上一眼後嘻嘻哈哈,“可能过敏了吧。”
黄亦鳞鬼迷心窍,妄想找到一种能毁容的毒药,就算他敢买,卖家也不敢卖。
卖家夸大其词,拿特制辣椒精骗了黄亦鳞。
这东西会疼会肿会让人流眼泪,但齐鸣鸥本来也没用多少,又处理得比较及时,没有引起太严重的後果。
医生看过後也认为问题不大,不是过敏,就是皮疹之类的,擦点药就好了。
“你的胃……好点了吗?医生怎麽说?”江鹭时还记得齐鸣鸥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哪怕人活蹦乱跳地就在眼前,脸上仍写着担心。
“没……”齐鸣鸥想说“没事了”,又觉得做戏就要做全套,整个人犹如病美人附身,假装虚弱地倒在床上,“没……那麽严重了,但还是有一点疼,要不……”
齐鸣鸥眼光乱转:“你给我揉一揉?”
江鹭时心软,又把齐鸣鸥当小孩,并无多少杂念。
林谦鹤不一样,他一眼看出齐鸣鸥演技拙劣。
在江鹭时伸手的同时,林谦鹤抓住他的手腕,收获无数奖项的演技让他看上去比江鹭时还要担忧:“这麽长时间还没好,还是叫医生吧……”
叫医生当然不是重点,随之而来的检查丶吃药才是最让人发怵的。
万一医生说漏嘴,让江鹭时知道他在装病……
两人的目光在无声中纠缠丶对峙丶较量,直到齐鸣鸥败下阵来。
他把手从胃上挪开,对江鹭时嘻嘻一笑,对林谦鹤咬牙切齿:“我开玩笑的。”
齐鸣鸥把声音压得很低,故意吸了吸鼻子,听上去有点委屈:“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担心我。”
“我当然担心你。”不然也不会大晚上的来看他。
“我就知道。”齐鸣鸥喜上眉梢,翘起嘴唇,仿佛在向林谦鹤示威,“江江,你真是太好了!”
林谦鹤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只要不是揉胃,其他的也就忍了。
他随意一瞥,发现一点端倪:“你有客人?”
齐鸣鸥说:“没有啊。”
“这个是……”林谦鹤用眼神一指,那是一份豪华版麻辣烫,正放在床头柜上。
糟了。
齐鸣鸥暗叫不好,他偷偷点了外卖,还没来得及吃。
有胃病的人怎麽能吃变态辣的麻辣烫。
齐鸣鸥迎上江鹭时疑惑的眼神,忍着心痛道:“给你们的,知道你们要来,特意给你们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