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鸥被吓得脸色惨白,说:“所以一不小心的话,会摔死……”
郭锦良安慰道:“那倒不至于,也有活下来的。”
“……”
原来民航业看似光鲜,实际处处潜伏着危险。
在机坪被雷击中,被飞机丶特种车碾压,被吸入发动机,从廊桥丶飞机舱门坠落。
□□的谆谆教导丶种种看似严苛的规定,无一不是前人血淋淋的教训。
江鹭时没从飞机舱门上掉下去过,倒是差点摔死在廊桥外的楼梯上。
通常情况下,旅客们从候机楼经过廊桥上飞机,飞行员空乘们坐机组车进场,再由架在室外的钢制楼梯上廊桥。
到了冬天,楼梯容易结冰,江鹭时左手一个飞行箱,右手一个资料包,上楼梯时滑了一跤,差点摔破相。
幸好他飞最小号位,按规矩站在最後,不然就要把後面的同事铲倒了。
郭锦良给了大家一些时间,熟悉流程後挨个上去操作。
开关舱门看着没什麽难度,实际上也没什麽难度,但做起来一点不容易。
特别是关舱门。
江鹭时一手抓门,一手抓辅助手柄,另外还要用脚抵着门框借力。
林谦鹤把重心放低,整个身体被逼得弯成C形。
燕鸿翔装得云淡风轻,但从口型也能看出,在发力的瞬间,要不是有镜头在拍,差点飙出脏话。
辜白鸽更夸张,抓着门向後半蹲时直接崩出一个无敌响屁。
齐鸣鸥看傻了:“要疯了要疯了,有那麽重吗?你们演的吧?是节目效果吧?”
辜白鸽按照流程把门打开,说:“你试试就知道了,真的,特别重。”
齐鸣鸥早就等不及了。
他是歌手,肺活量惊人,体能也是必修课。
一场演唱会动辄两三个小时,又跳又唱还演魔术杂技,没点体力根本撑不下来。
齐鸣鸥撸胳膊挽袖子,以势在必得的气势走到舱门前。
出乎意料,第一下就失败了。
舱门纹丝不动。
齐鸣鸥不气馁,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後拽,脸都扭曲了,门还是不动。
没关系。
齐鸣鸥自有办法。
他故作老成地向大家传授经验:“像刚才那样用蛮力肯定不行,要会用巧劲,就像这样……”
有人赞同地点头。
有人目露期待。
连燕鸿翔也摆出虚心学习的样子。
他们看到齐鸣鸥抓着门,猛然向左扭了一下。
不行。
又倏地向右扭一下,还不行。
郭锦良看不下去了,说:“你来跳舞的?”
“我……嘿嘿……”
齐鸣鸥让郭锦良再给他一次机会,郭锦良非常绝情地说,再给他多少次机会也没用,“你不可能关得上门,知道为什麽吗?”
“……”齐鸣鸥慢慢握住被勒红的双手,双眸中忽闪的其说是不解,不如说是委屈。
别人关门姿势是难看了一点,但好歹关上了,怎麽到他这里,连关都关不上。
齐鸣鸥迫切想要知道一个答案,问:“为什麽?”
郭锦良说:“因为你没松开阵风锁。”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