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真的安全员过来要饭吃,同事面对一左一右两个穿着黑衬衫的男人,这才後知後觉地发现认错人。
结果当然是被乘务长拧着耳朵骂了一顿:“看把你能的,指挥旅客干活。”
江鹭时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大家认清制服的重要性。
除此之外,有些旅客会因为好奇向乘务员咨询,“为什麽有的人穿红色制服,有的人穿蓝色制服,是不是因为有的结婚了,有的没结婚?”
江鹭时说:“答不上来的话,难免会让旅客对乘务员的专业性産生怀疑。”
“对对对。”齐鸣鸥连声附和。
他赶忙在空中一抓,试图把知识点重新装回脑子:“快回来,快回来……”
另一边,辜白鸽慌里慌张地说:“完了完了。”
他自作聪明地忽略了这部分内容,只能抓着齐鸣鸥抱佛脚。
“你刚刚说单月乘务长琉璃蓝,乘务员玫瑰红?”
齐鸣鸥点头,紧接着又摇头:“不对,反了,单月乘务员琉璃蓝,乘务长……乘务员……”
糟了。
被辜白鸽搅和一番,本来记得清清楚楚的齐鸣鸥也记不清了。
“呜呜呜……”
“好了!”燕鸿翔听得脑子要炸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在下次的办公例会上提议废除制服规定。
燕鸿翔不耐烦道:“不就是两分吗?又不一定会考,就算考到了……”
齐鸣鸥眼巴巴地看着他,接话道:“送我们了?”
燕鸿翔大手一挥,说:“不要了。”
“……”
幸好有林谦鹤在。
一片混乱中,这个唯一清醒的男人一锤定音:“是单月乘务长玫瑰红,普通乘务员琉璃蓝,不用搞得那麽复杂,记住‘单长红’就好了。”
理论考试结束,实操来了。
依旧是在模拟舱,只不过需要摆弄的不再是灭火器丶舱门丶氧气面罩,而是可乐丶雪碧丶餐车丶水车。
有些话不方便直白地说出来,但在场的几位嘉宾,包括直播间的网友们,多多少少对这几天的学习抱有几分轻慢。
不就是端茶倒水吗?
又不是做CPR用灭火器,用得着专门学吗?
等课程开始,所有人都像积木玩偶,先被一条又一条的服务规范打碎,再被一条又一条的服务细则重组。
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
林谦鹤丶齐鸣鸥丶辜白鸽,三个人经常坐飞机,早早混成了终身白金卡,对于所谓的服务流程丶服务标准再熟悉不过。
尤其是齐鸣鸥。
在之前的培训中,他的表现并不突出,如今轮到他自认为擅长的部分,齐鸣鸥还妄想在培训中大显身手。
结果现实给了他迎头一击。
要不是来参加空乘培训,他们也许永远都不会发现,空乘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被数条规范支撑起来的。
左手四指并拢掌心朝上托住报纸,右手扶在右上角。
托盘要竖着端,拇指扶在盘子外沿,四指并拢托住盘子下部,高度位于腰部,不能高过旅客头部。
拿水杯要捏在水杯的下三分之一,禁止触碰杯子上部。
倒饮料倒至杯子的七成,小乘客倒至五成,交于监护人手中。
收回的空杯摞在一起时,最多不能超过五个。
齐鸣鸥痛苦哀嚎:“不是吧,连这个都要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