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虽然结束了,我们五个人则会以另外的形式陪伴大家共度美好旅程。”
节目结束之後,由五名嘉宾录制的特别版安全演示会在星耀航空旗下的飞机上线,登机音乐也会改为由齐鸣鸥作曲的弦乐版《起飞吧,少年》。
就像两个月的时光走到最後一天,一千多字的客舱广播只剩下最後一行。
简单的一句话卡在嘴边,初来乍到的惶恐,再穿制服的怅然……
各种画面涌上来,一瞬间模糊了视线。
哽咽声顺着广播传了出去,不过几秒便被鼓励的掌声淹没。
江鹭时向着客舱深鞠一躬,忍了许久的眼泪翩然落下,消失在这个他爱过又恨过的地方。
直起身後,江鹭时露出一个笑:“让我们不说再见!”
代表落地的铃声响起,江鹭时带领组员做安全检查。
当飞机“咚”地一声落在跑道,齐鸣鸥疲惫地倒在江鹭时身上,说:“啊!终于结束了。”
江鹭时提醒:“还没有。”
两个人站在舱门边送客,时不时提醒旅客小心台阶,不要落下东西。
客舱里,林谦鹤丶燕鸿翔和辜白鸽也没有闲着。
有的帮旅客从行李架上拿行李,有的蹲在地上给小朋友拉上衣服拉链。
送走最後一位旅客,齐鸣鸥又一次倒在江鹭时身上,说:“啊!终于结束了。”
“还没有。”
做完航後讲评,以乘客的身份坐上飞机,落地後乘机组车回到公司,把任务书与资料包交给值班签派,今天的航班任务才算彻底结束。
“等一下。”工作人员提醒,“登机证也要交回来。”
因为涉及到空防安全,空勤登机证的管理非常严格,业内甚至流传着一个说法,恨一个人就剪掉他的空勤登机证。
对于空勤来说,头可断丶血可流,空勤登机证绝对不能丢。
齐鸣鸥听从江鹭时的建议,拿到证件後加了一层保护套,又在容易断的地方缠了几层胶带,除非脖子断掉,不然绝不会丢。
在工作人员的要求下,齐鸣鸥把登机证从脖子上摘下来。
拍照时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那天,他第一次试穿空乘制服,转眼间就要说再见了。
齐鸣鸥面露不舍:“这……这就要交回去了?”
他还以为能留个纪念。
这当然是不被允许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後将希望汇集到一个人身上。
感受到衆人的目光,燕鸿翔嫌弃道:“看我干什麽?我不用交。”
他已经收到了排班短信,明天下午飞成都。
不过不是负责扫厕所的五号位乘务员,而是坐在最前面的责任机长。
今天过後,每个人都会回到自己的轨道。
林谦鹤会去拍电影。
齐鸣鸥要为接下来的巡演彩排。
辜白鸽接到了新的职业体验综艺,去派出所当片警。
至于江鹭时。
他意外又不意外地被一个念头裹挟,继而望向窗外蔚蓝色的天空,问:“我能考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