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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一见钟情(第2页)

“扔了你那陈年的老黄历吧,我的钱,是我自己赚来的,你一分一毫也管丶不丶着——”

然後她继续,从容吃完了碗里剩下的饭菜。把已经空了的碗碟送去厨房时,她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男人脸上精彩的表情。

那种如打翻了颜料盘一般的精彩。

总之,第二天早上顾若顺利出了门。出门前她特意化了妆,仔细打理过头发——她的头发很长,浓密,细且软又不分叉,垂到腰下,在阳光下会呈现出一种微妙的,介于红色与金棕色之间的七彩光泽。

她向来知道自己的头发很好看,但是她只对衣服本身有兴趣,而疏于对自己进行打理,所以那头未经漂染甚至很少修剪的头发也往往只是被简单地梳成一个马尾。

顾若小心翼翼地用两根黑色细皮筋左右各绑起一小束头发,然後向内翻折,下拉,固定成猫耳的样子——因为只有理论而缺乏实践,她觉得自己的动作僵硬得厉害,胳膊与手指仿佛都有自己的意志,就是不听她的话。好在这个发型还称不上复杂,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放下了昨天晚上就已经提前准备好的波奈特,以及配套的华丽短裙。

那条短裙华丽而甜美,尽管长度只到膝盖,繁复的裙摆也根本不是日常撑所能支撑的。并且,它有着大多数lo裙的通病,它很热,内衬也十分粗糙。

顾若已经习惯了h市的热度,也习惯了各种空有美貌而穿着不适的裙子,但她凝望着镜中的那个自己,心里缓缓出现一个声音。

那不合适,迟言太太不会喜欢的。

换掉,换掉这身裙子。

那个声音说。

她的目光在衣柜里逡巡——最後将放入衣柜深处的【灵境行者】又取了出来。

混纺的面料柔软而不易皱,内层的棉衬里得益于精心养护,也只有几道折痕。顾若拿出来对着阳光抖了抖,深紫与浅绿在光线下折射出一点温润的光泽,典雅中又带着一点梦幻。

顾母推门进来:“若若,起来吃饭……这是你的新衣服?是不是穿着有点热了。”

顾若摇了摇头,将裙子穿好,裙摆在内衬作用下自然散开,她不打算再多此一举穿能热死人的裙撑了。

顾母端详了一会儿顾若,微笑着说:“这麽看倒又觉得不错了,比之前那些裙子好多了,又大气又漂亮又合身。我去给你准备把伞,你收拾好了就下来吃饭。”

顾若摇着头笑了笑,松了口气,心里有种被认可的感觉。之前她穿lo,虽然顾母不说什麽,但顾若总是能感觉出那种看待奇装异服觉得不像样子的意味,顾父更是三不五时就要表达一下不满——既说顾若,也连着一起讽刺顾母。

“妈妈,你觉得好看吗?”顾若问。

“好看呐,怎麽了?”顾母正打算离开,听顾若这麽问,有些不解。

“没,没什麽,我马上下去。”顾若又理了理裙摆,换上鞋,镜子里的她竟然让自己都産生了陌生感。

但这陌生感并不让她感到恐惧,只让她觉得心中含着一捧蜜。那捧蜜正缓缓流淌,随时可能倾泻而出。

言未迟昨天定下了见面地点,月湖边上的一家咖啡厅。顾若很少出入这些场合,虽然已经提前搜索过相关信息,真去的时候找地方还是费了不少功夫。

那家咖啡厅临月湖而建,月湖风景区周边土地可谓是寸土寸金,商圈租金极高。顾若环视了下周围环境,确定这家咖啡厅档次不低,与星巴克一类的连锁快餐定位完全不同,平均消费……自然也十分可观。她不是消费不起,但她以前绝对不会考虑进入这种地方消费。

她拢了拢裙摆,忽然不知道该用哪只手推开店门,又该用哪只脚跨过门槛。事实上,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与咖啡厅静谧祥和的文艺氛围格格不入。即使隔着厚重的玻璃,她也能体会到咖啡厅的格调,客人们或是低声交谈,或是透过窗户观赏月湖风景,或是安静地看书,偶尔啜饮一口咖啡……而她一个完全不懂咖啡的人真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她有点急,又有点尴尬,迫切地想要找到言未迟的身影——在这样一个地方,似乎也只有言未迟可依靠了。

“……绵绵?”端庄沉静的女声在她背後响起,与电话里那个听惯了的熟悉声音有几分相似,却更通透清脆,又带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与软绵。

顾若僵住,慢慢擡头看向光可鉴人的玻璃门。

身後那个女人很高,投下的阴影恰好挡住了过于炽烈的阳光,在玻璃反光中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过腰的顺直黑发与几乎垂至脚面的丶水绿色的摇曳裙摆。

“不进去麽?”女人问,“外面太阳有点晒呢,绵绵。”

“我……嗯……”顾若晃了晃神,转身,盯着女人脚上那双修长的罗马式凉鞋,却忽然失去了擡头看她的勇气。

“跟我来。”女人牵起顾若的手。

她很高,穿上高跟凉鞋就更高,从身高上对顾若形成了绝对压制。顾若被她浑浑噩噩带入静谧的咖啡厅,女人修长笔直又不失力量的小腿踏上大理石瓷砖,竟能安静得不发出一点声音。

一杯冰拿铁,一杯热可可,依次被摆上圆桌。

言未迟啜一口咖啡,淡色的唇没在杯沿留下一点痕迹。

“不喜欢吗?”她问,“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甜一些的食物。”

“不不……我蛮喜欢可可的。”顾若赶紧端起杯子闷下一大口,唇釉在留下浅浅一点唇印,“……是很好的可可。”

言未迟顺手把杯子接过去,雪白的一角在杯沿一抹,白瓷杯又变得干干净净了。顾若头埋得很低,匆忙翻起手包找工具想把口红卸掉。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整个人已经热成了什麽样——尽管咖啡厅内冷气开得真的很足,她的脚心正在不断冒着冷汗。

她感受到言未迟的视线,控制不住地大口大口喝下微甜的热饮,本就不大的杯子没过多久就见了底。

“你不喜欢。”她听见言未迟笃定地说,“你不喜欢这里,跟我来。”

言未迟似乎早就结过账了,只和前台打了个招呼就径直拉着顾若又出了咖啡厅。离开了室内那过足的冷气,暖意顺着阳光慢慢从脚底升起,是夏天的感觉。

她终于听到自己艰涩地开了口,声音如海水下粗糙的砂砾:“迟言太太,我们去哪?……”

言未迟牵着顾若的手,微敞开的衣袖飘带软软地蹭在顾若半露的雪白胳膊上,有点痒。月湖风景极好,向来游人如织,但或许是天气太热阳光太烈,她们走的这一段路倒是不见多少人,颇有点冷清的意思。

“叫我迟言,或者言未迟。”言未迟认真地说,“很快就到了。”

“好,好……那我可以叫你未迟吗?”顾若觉得自己舌头是木的,而喉咙与声带更是越过大脑控制,径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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