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按住他的肩膀:“什麽案子?”
“似乎是什麽他儿子失踪了之类的。”毛利小五郎还处在宿醉的头痛中,努力想了想,“好像也是个警察,警校毕业後就没了踪影,当初警方就是以失踪处理的——当然了,毕竟是警察嘛,我就安慰他说可能是在执行什麽秘密任务,但谷口先生一口否决了这点,说他儿子那性格不是当卧底的料,以前公安来选人,他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然後谷口先生消沉了一段时间,忽然又振作起来,说要请我喝酒。”
松田阵平起身,注意到橱窗里摆放的照片。
那是三年前警校毕业生的合照,谷口先生的儿子谷口凑站在第一排,穿着警礼服,笑容灿烂。
值得注意的是,照片上谷口凑身边的同伴却被用剪刀剪掉了,其他几张也是这样——所有的合照里,谷口凑的身边总是少一个人影。
“这是谁?”松田阵平拿着照片,转身向毛利小五郎问道。
毛利小五郎愣了下,忽然有点印象。
“啊!”他一拍脑袋,“似乎是他儿子在警校的好朋友之类的吧,喝酒的时候谷口先生提起过,就说长得很漂亮,笑起来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但又绝对不会认成女孩子。”
“还说他儿子态度转变得很快,一开始天天在电话里骂他德不配位,後来又说要带他回家里玩……和这有什麽关系?”
毛利小五郎皱眉,“你的意思是他是杀害谷口先生儿子的凶手?”
“毛利先生。”旁边的警员忍不住提醒,“您还是先想办法让自己脱罪吧。”
“……都说了我没有作案动机!”毛利小五郎沉默,再次和他们吵了起来。
松田阵平听完,扭头打量着从刚才起就在角落里当透明人的望月秋彦。毕竟一开始没打算带他来这里,下车前松田阵平往他头上扣了顶帽子,还强迫他戴上了口罩。
望月秋彦一开始还很开心,叭叭了一堆松田警官竟然给我准备礼物,直到松田阵平告诉他帽子是佐藤的,又整个人蔫了下来。
“望月,你有什麽想法吗?”松田阵平问他。
忽然被点到名字,望月秋彦唯一暴露在外的眼睛眨了眨,他看着自己照片上的同期,停顿两秒後熟练接话。
“不知道诶。”
望月秋彦语气诚恳。
“好奇怪噢,是谁呢?”
松田阵平眯起眼,想起上次他和降谷那熟悉的态度:“你一点也不知道?”
“干嘛这麽问我,我昨天晚上可是在医院里。”望月秋彦回,“都有人证的,就算是松田警官你也不能随便污蔑。”
松田阵平的额角爆出一个十字路口:“谁污蔑你了。”
“那你问我干嘛。”望月秋彦狐疑地看着他,“我又不是真的警察,怎麽会认识警校的毕业生。”
“……”松田阵平的面色难看。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警察的直觉,毕竟上次见到降谷零,後者一副和望月很熟的态度,见他过来还刻意弯腰拉近和望月的距离,一点也不怕他误会。
那种欠揍的笑容就仿佛在说[我训我的人和你有什麽关系]。
松田阵平想了几天,怎麽也想不通降谷零看上对方的原因,这才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算了,先回去做笔录。”看完现场,目暮警官头疼地下了定论,“在找到其他线索以前,还要麻烦毛利老弟你委屈下。”
以前是同事,又一起破了那麽多案子,再加上前不久毛利小五郎才刚被污蔑过一次,目暮警官自然相信他的证词。
他满脸无语,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说“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房间里发生这麽大的事都不知道”。
“松田警官怎麽今天突然变性了?”
看到松田阵平的样子,一旁其他组的警员拍了拍高木的肩膀。
“他之前不是在案发现场吞云吐雾,还被佐藤警官臭骂了一顿。”
“对哦。”
高木涉後知後觉,跟着看向和望月秋彦对话的松田阵平。
“最近几天都没看他抽烟,难道是戒了?”
“不懂了吧。”
跟上目暮警官的脚步,路过的佐藤美和子解释道。
“我们组可是有个病号在,那家夥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望月的手术结束後,还特地去问了医生一遍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