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自己一直待在港口黑手党就没事了麽。”降谷零平静下来,他压抑着愤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麽心情,
望月根本没给他们准备的时间。
那双紫灰色的眼睛擡起,降谷零冰冷的目光毫不犹豫地刺向他。
“就算得到合法证明,公安也……”
“您忘记了吗,那天我们在港口黑手党的对话。”
望月秋彦打断降谷零的话,从容道。
“上野死後,我情绪崩溃。您问我为什麽会觉得没有人喜欢我,我的回答是,以後再和您坦白。”
——你又藏着掖着什麽?
——您怎麽能这麽想?
那时的望月秋彦回得狡黠。
——这句话的意思,难道不是我们还有很多以後吗。
“确实挺麻烦的。”
望月秋彦轻描淡写道。
“要是我这辈子都感受不到别人对我的爱,我或许能和你们玩很久的警察扮演。从这个角度看,弊端确实挺多的,我一直在往变弱的方向走。”
那些并肩作战的时光。
那些在公寓里嬉笑打闹的时光。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其实倒也不是。
只是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不管再来多少次,他那时都只有成为杀手一个选择。
黑手党的起源本来就是自卫队。
在那条被警察放弃的,混乱的街道里,不管再来多少次,望月秋彦都会成为杀人的一方。
“松田警官。”
冰冷的枪口被拽住,望月秋彦轻笑,将枪抵在自己的胸口。
光风霁月的天使,心倒是黑的。
“开枪吧。”
在松田阵平的目光中,望月秋彦咬字清晰地告诉他。
“你只有一个机会。”
……
松田阵平当然是不会开枪的。
这片区域在港口黑手党的管辖范围内,一旦他扣下扳机,所有人都走不掉。
望月秋彦下了车,身上带着淤青,面不改色地将脱臼的手腕接回去。
其实他也挺累的。刚和纪德打完,身上的伤口只是简单得处理了一些,被衣服遮掩,看不出来而已。
他踏入港口黑手党的大厅时,尾崎红叶正等在那里。
“和你的警察朋友做好告别了?”
“……也不用现在就讽刺我。”
“妾身从鸥外大人那听说了些有趣的事。”
望月秋彦侧过脸,看向用刀抵着自己脖子的金色夜叉。
周围的黑蜥蜴被尾崎红叶的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他们不明白尊敬的干部为什麽与尊敬的辅佐官发生了矛盾,并且还罕见地动用了异能。
尾崎红叶笑笑:“这是您欺骗感情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