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有告诉祁钊。
因为他生气的点实际上非常无厘头,仅仅只是因为祁钊连续两天晚上加班没有对自己说晚安而已。
结婚协议上没有任何条款规定过祁钊晚上一定要跟岑康宁说晚安才行。
说完晚安再休息不过是俩人不知不觉养成的睡前小习惯。
可连续两个晚上岑康宁都没有收到晚安。
他感到心烦意乱。
像是有只猫一直在用爪子挠他一样,他又是想问,又是觉得没必要问。
尤其是昨晚,岑康宁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卧室左半边的床上,想到前一个晚上已经没有收到晚安,刻意没休息,一直等祁钊。
但他等了很晚。
一直等到了两点,祁钊依然没回来。
到底在忙什么?
岑康宁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与失落,郁闷地想,难道学术就比跟他说晚安还重要吗?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点儿小脾气上不了台面,学术肯定比晚安更重要。
可是,今天晚上又怎么说,比结婚协议都重要了吗?
岑康宁站在冰箱前轻叹了口气。
“算了,吃泡面吧。”
这样想着,他无精打采地打开冰箱,打算用泡面对付过这个漫长的夜。
甚至连外卖都不想点。
但就在他打开冰箱的一瞬间,咯哒,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传来。
岑康宁按捺住冲出去的冲动,站在原地。
又过了一会儿。
果然,从客厅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伴随着脚步声接近,祁钊的声音也同时接踵而至。
“宝宝?”
岑康宁瞬间一肚子的火全消了,他迫不及待地放下泡面,转头笑着走向祁钊:“钊哥,我在这里。”
祁钊也终于发现人在厨房,松了口气。
“饿了吗?”
祁钊问。
岑康宁说:“是啊,本来打算煮泡面。”
祁钊不赞同地皱起眉心:“少吃泡面。”
岑康宁:“我也不想的,可惜某人不准时回来,我只能吃泡面。”
祁钊愣了一下,迟疑地看着岑康宁:“你在等我?”
岑康宁眨眨眼:“不然呢?”
“今天是周五晚上,你不会忘了吧。”岑康宁故意说。
到底还是没忍住。
这几天的冷落让岑康宁有些不太适应。
他其实没想过要那么自私的霸占祁教授所有时间,但周五的晚上以及每天睡前的晚安,都是属于他的。
所以——
“钊哥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呀?”
五分钟后,一边等待着祁钊给自己点的米其林日料寿司,岑康宁提出了困扰自己快一周多的问题。
尤其是他方才发现。
祁钊回来的时候竟然带了足足一箱子书。
岑康宁承认,他惊呆了。
“是最近实验不顺利吗?”
结婚这么久,岑康宁还是第一次见祁钊这么努力。对于自己的工作,祁教授总是游刃有余,从没有过这种情况出现。
岑康宁只能归结于祁钊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虽然岑康宁没办法替祁钊解决困难,但他觉得自己至少可以安慰祁钊几句。
可真相往往令人震惊。
“最近实验非常顺利。”
祁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