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康宁其实还有些紧张,但当时的情况却不容他抗拒。
于是一步步地放纵,一步步地沦陷。
直到临门一脚。
包装被撕开。
“……喜欢你。”
当时,他的耳畔,似乎真的有过这么一句低声的轻吟。
还有某个晚上。
他累坏了。
那天本来就累。
先是陪舍友他们在学校里乱逛,然后是回家跟蛮不讲理,很会定义周五晚上的祁教授乱闹。
再然后是在温泉池里泡了许久,又被迫学了游泳,练习了泳姿,身体酸痛极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力气。
所以刚一回到酒店大床上岑康宁就睡着了。
两三个小时内他睡地昏天黑地。
可又似乎,在睡着以前。
他隐隐约约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轻抚着他的脸颊,说:
"怎么这么会招人喜欢?"
当然少不了给祁钊过生日的那个晚上。
两人那天都很高兴,第一次接吻,闹的很凶,一直到凌晨三四点还没停。
最后岑康宁实在一点儿都动弹不得。
连洗澡都要被抱进浴室的时候。
某人一直亲他。
一边亲一边说喜欢,又说宝宝好可爱,好乖。
说了好多好多遍。
这些记忆其实都是真实存在的,只要岑康宁稍微一回忆,就立马可以回忆的起来。
但问题的关键是——
他要怎么才能分辨出来这些喜欢到底是真喜欢还只是色欲熏心下的甜言蜜语?
回忆结束,岑康宁怒瞪某人一眼,仍是气鼓鼓地:“谁告诉你这样叫表白的?”
怎么会有人专门在床上表白?
这可真怪不得岑康宁不知道。
因为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人会把床上的表白当真,说再多遍也不行。
“祁教授,祁老师,我觉得有必要跟你重新定义一下表白。”
岑康宁严肃脸,说:“首先,任何在床上的场景都不能算。”
“明白。”
祁钊道:“可是,也有不是床上的。”
岑康宁:“什么时候?”
这回他是真想不出来了,怎么绞尽脑汁都想不到。没办法,只好让记忆力超群的祁教授来一一做出解答。
“还记得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记得。”
那颗小行星。
那个宇航员。
岑康宁买来以后一点一点偷偷摸摸拼好的三十岁生日礼物,后来被送到祁钊手上以后,被他做出了一点小小的改动。
首先最明显的改动自然是原本只是一个球状的小行星被按上了耳朵与尾巴。
现在的它看上去就像一只很大很圆的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