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季禾怒道:“分明是他,一人霸占着整个客栈不让任何人进去,天寒地冻把人关在门外,他是何居心?”
“郭师兄不过口直心快说了几句公道话,他竟叫那老头将郭师兄灵脉尽毁,沦为废人。”张十三不吐不快。
全然没有在意这一番话引起了多少人忖量。
季禾最为直观,脸上的震惊和疑惑藏都藏不住。
不是?这跟他经历过的是同个版本吗?
他震惊看着张十三,好奇对方是怎麽把自己说得那麽委屈那麽纯洁,他又如此邪恶的。
薛陆低垂的脸上变化莫测,这件事他一直联合师弟师妹们瞒着师傅,他不想师傅知道他们不听劝阻私自去了北境,不想看到师傅对他流露出失望眼神。
他只是想今日设个局引季禾入套,好叫燕氏出力修复郭巴灵脉,没想到……
没想到……
百成真人神色不变,眼神微闪,内门弟子被废这麽大的事他竟然不知道。
围观的各家修道人士,年长者相互对视一眼,侧头私语。
“于士?是我知道的那个于士吗?天同宗炽阳剑。”
“他还活着?不是传言他已经死了?”
“传言哪可信,但他怎麽去了北境?他一个南边人受得了北境风雪苦寒?”
窸窸窣窣的声音谈论着往事。
天同宗炽阳剑于士,当年一剑破苍穹,惊艳四方,只可惜眼瞎收了个逆徒,引狼入室,害得宗门上下遭遇屠杀。
听闻他遭此一难道心不稳,疑似入魔而亡,後再无音讯。
他什麽时候流落到了燕氏地盘?从南到北的距离可不短。
十几道打量的视线落在燕空悬身上。
燕空悬泰然自若,甚至对上一些明显的视线还会微笑着致意。
“原来如此。”燕空悬点头,难怪郭巴体内经脉逆行,灵脉尽损。
如果是于士出手,倒也说得过去。
百成真人见他点头,顾不上深究于士与燕氏的关系,只看眼下弟子遇难一事,道:“所以你们这是承认了?”
“没有!”季禾赶紧反驳他。
在场知晓当日真相的人,除了他以外都站在薛陆那边。
他再不开口说话,黑的都要被他们说成白的了!
“这有你说话的份?”
百成真人怒音沉沉,侧眸剜一眼季禾,无形气浪扫过去。
燕空悬擡指,轻轻拨散气浪,气浪如春日寒冰消融,模糊去锋利,化作柔润的淳淳流水。
季禾只觉一阵微风拂过面颊,惹得他眨了眨眼。
他拉着燕无瑕靠近燕空悬身边寻求庇护,“谢谢大长老。”
燕空悬目光轻扫过他的无名指根处,“无事,我不出手,他也不会让你受伤。”
“啊?”季禾没有捕捉到他的视线,一时有些糊涂。
张十三见状,跳出来骂道:“季禾,你这个缩头乌龟,次次都躲在燕氏後面,毫无担当的卑鄙小人!”
被外人当着衆多陌生人指着鼻子骂,饶是季禾脾气再好也有些生气,他的语气变得激烈:“你怎麽不说他先出手攻击于叔,还妄图猥亵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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