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干嘛那么小气…”
“我不讲的就不用听,但我跟你讲的题,你得好好听,不能听着睡。”
许塘在他颈后做了个鬼脸。
反正他可以睁着眼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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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应川打算后天回去,良丰贷款材料也会带回去审核,梁浩听到这个信儿,找了李水源商量是不是周应川不打算给他们贷款,才找了这个托词。
李水源机灵,晚上把政府那边的人也请来了几个,大有想拿地方财政当担保的意思。
周应川应酬着饭局,孙鸣这两天都在闹肚子,晚饭都是他提前买好了,带上来给许塘在房间吃。
晚上许塘正用随身听听英文,他病好全了,周应川给他布置了点作业,不多,听见门响,他摘掉耳机摸着熟悉的路线去开门。
“小孙哥…”
下一秒,一双手夺门而入,用毛巾死死地捂住了许塘的口鼻。
“别出声!乖乖跟我走,让我爽了,放你一条活路…”
许塘听出这个声音很耳熟,赵业承用力反剪着他的一双手腕,许塘想要反抗,可随着吸入的气体,他的脑子愈发混沌…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软…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肺里像进了粘稠的水,快要呼吸不过来,赵业承正扑在他身上,他嘴里的恶气快喷在许塘面颊上。
“你谁啊!恶心死了!!给我滚啊…!!”
许塘几乎是以为一条恶狗压在他身上,他快被熏吐了,举着捆绑的手朝人身上猛砸,然而他好像还没恢复力气,不抵赵业承的力量,被他一把摁着。
“我是谁?我很早就见过你了,在人民广场,你不记得了吧?你当时站在台上,灯光一照,他妈的…我在歌舞厅都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妞儿…!你知道男人和男人走哪个门吗?后来我知道了,我就想,要是能干你一次…”
“干你妈的头!滚啊!!”
许塘卯足了劲儿朝赵业承身下狠狠踹了一脚,刚巧踹在赵业承裆部,赵业承疼的弓背,捂着胯下蹦起来:“小婊子!你他妈敢踹我…!”
抓着赵业承喊疼的空挡,许塘爬起来要跑,然而他没有方向,突然脚下被地下散乱的木架子绊倒,摔在地上,传回的回音空旷,不像是在室内。
“你带我来了哪儿?!”
赵业承打算解皮带,拧笑:“他妈的!你一个瞎子往哪儿跑?!这儿晚上没人会来的…你乖乖让我爽一次,不然踩空掉下去,摔的你头破血流…!”
与此同时地,饭店包间的门连敲都没敲,就急忙地被人推开了,喝的脸红脖子粗的梁浩正提议再举一个,所有人都惊讶地往门口看去,孙鸣跑的顾不上喘气:“周哥…!坏了!许塘、许塘他不见了!!”
“什么?!”
周应川立时站了起来,其他人还懵着,只听见周应川扔下一了句失陪就匆匆离席了,饭才吃到一半,李水源反应快,拉着梁浩跟着也追了出去。
“怎么会不见了?!”
“我、我不知道、我本来上去给他送饭,但怎么敲门也没人开,我就让服务员给我开门,可我进去一找,发现许塘根本没在房间里…!哪里都没有…!”
“问酒店的人了吗?”
“问了,他们说他们也没看见…”
许塘爱玩,但知道限度,一般不会自己乱跑让人担心,孙鸣火速从兜里翻出许塘的随身听:“对了!周哥!许塘的随身听掉在房间门口…他会不会是被人带走…被人绑架了…?!”
现在申州那边有不少专挑有钱人家小孩下手勒索的团伙,报纸都不敢登,许塘平常穿的用的都是名牌,该不会是来了培江被人盯上了吧?!
绑架这两个字狠狠地刺进了周应川的神经,一出了电梯,他敏锐地察觉到正有人往这边看,孙鸣反应也快,看过那几个大堂里正鬼鬼祟祟往这边打探的年轻人。
“周哥!!我记得他们!!就是他们有个带头的前天在温泉找了许塘的麻烦!是不是他们把许塘带走了?!”
他话音刚落,那几个正往这边瞧的年轻人知道被发现了,心虚的厉害,起身就要外跑。
“拦住他们!!”
周应川朝门口的门童厉声呵斥,两个门童合力,抓住住了落在最后头的那个。
周应川大步上前,抓起他领子:“许塘在哪儿?他被你们带去哪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跟着承哥来的…!”
见他不说,孙鸣要先揍他一拳,还没伸手,只见周应川拽着那个小年轻领子一把摁在桌上,抄起酒店大堂的烟灰缸,高举狠落,重重地砸在了他头上,烟灰缸顿时崩裂,小年轻的头上鲜血泗流。
“告诉我,他在哪儿!”
孙鸣还没捏紧的拳头一抖,吓呆了!
他从没见过这样凶狠的周哥,小年轻疼的快昏过去,他痛嚎着,捂着汩汩冒血的头:“在后头!承哥带个瞎子去后头那个没建好的厂子里了…!我不知道他是谁…!我真的不知道!你放过我吧…!!”
周应川一把丢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