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走过反贼布置在城外的巡防,即便是有夜色的掩护,但眼下,伏子厚依旧没有疯狂到想凭借两百多人,便去偷袭营地,烧毁那些攻城器械。
两百多人在夜色的掩护下,能来到这里,已经足够捏把汗,再去烧毁那些攻城器
;械,只会让平原上那些反贼巡防看到火光,立即朝着这里杀来。
夜里的火光实在太明显!
“姐夫!我们为何要夜里去前营?这大半夜的,姐夫这段时日,可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一名佩剑的反贼将士,一边走,一边给项义峰牵马。
此刻这名反贼将士言语间,处处透露出对项义峰的谄媚,而一声姐夫,更是道出与马背上,在项义峰怀里那位美人的关系。
“大将军对我委以重任,你小子就别问那么多!老老实实听话,此番必然立功!哼,若非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都不会带你来!”
项义峰一脸不耐的说道。
数日奔波,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起早贪黑不说,方才在怀中美人身上耕作,眼下更是让项义峰一脸困倦。
但想到,大将军甄翟儿,私下对自己委以重任,项义峰身体虽疲惫,但心情却是格外激动。
这也是为何会主动提出要连夜前往前营,想尽早布置埋伏的原因。
如今全军上下谁不知道,等魏公得到太原郡,来到晋阳城,就会称帝。
甄将军既然把重任交给自己,那项义峰可没打算把功劳分给其他人,甚至都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魏公称帝在即,等你弟弟立功,日后可就是功臣,封官获赏,这几日你可要好好报答报答我!”
项义峰双手搂着怀中妖娆少妇,笑着说道。
即便是日夜笙歌,但看着怀中的美妇,抚摸着其白皙纤长的美腿,感受那蛮腰,望着其身躯,项义峰心中都依旧会冒出邪火,口干舌燥。
项义峰比任何人都清楚,营地内,唐振豪、羊伯约、秦广智那些人,可都对这美人有邪念,恨不得据为己有。
“嗯~!将军放心!”
狄氏听到项义峰的话,感受着项义峰的手不老实,媚眼讨好的看向项义峰。
在一名名手持火把的反贼士卒护送下,项义峰看着狄氏,恨不得当场就撕开狄氏的衣物。
好在还能克制住!
……
看着不远处的大营。
岳铭、薛宏、邢明以及其他所有人,终于是彻彻底底叹服。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不敢相信,城外统领十余万兵马的大将军甄翟儿,亲自布置的防守,在伏子厚面前,宛如无物。
毫不夸张的说,等日后他们说出去,其他人都会惊愕,甚至恐怕就连东城内的将士、百姓……不,是整个天下之人,都会不敢相信这般疯狂的事情。
谁能想象,面对敌众我寡,面对城外十余万大军包围,伏子厚在夜里亲自带着他们越过城外防守,在深夜中打量大军前营。
什么叫胆子大,什么叫气魄!
此前在东城内,伏子厚独自一人面对他们,他们以为那就叫胆子大。
在天黑后,伏子厚独自一人,说带着他们出城,他们都以为,那就叫气魄。
直到眼下,他们亲眼感受着冷风,在深夜下,望着伏子厚,望着那大军前营,他们才真的体会到,何为胆识,何为魄力。
视千军万马如无物!或许说的便是如此!
他们往日里,一身力气,都敢提刀杀人,故而很少真心佩服什么人。
此前在东城,他们看到伏子厚的种种举动,他们也多是敬,但此时此刻,他们对伏子厚的感受,终于有些不一样。
大丈夫,天生就只服有本事的人。
而在他们眼里,伏子厚的胆魄,本领,便足以让他们叹服,甚至是仰望。
他们都知道今日夜里的事情,日后必将会传遍天下,为世人所议论,作为男儿郎,他们都庆幸今晚在伏子厚身旁。
他们心中都万分感慨,在这乱世中,与其不知何时,自己最后不明不白的死去,除家人外无人认识他们,像今晚这样的雄举,这样的事迹。
这才是男儿该有的活法!
而不是一个贼人!
一个就算死了,都无法让父母、让妻子、让自己儿女向其他人说出口的贼人……
夜色下。
在两百多个人中,别说那些没有家眷的人,就是岳铭那些有家眷的人,此刻都沉默下来。
“你们说这营地内有没有酒!若是我去里面,拿几坛酒出来,与诸位共饮,这怕是再也没有遗憾!”
伏子厚望着反贼大军的营地,突然开口说道,眼神之中,有些冲动。
岳铭、薛宏,还有邢明等人,正满心复杂,听到伏子厚的话,全都被吓一跳。
伏子厚要去前营内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