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感谢您的夸奖,长官,我就是那种喜欢在离开时开着窗的人”
“噢?不是因为要掩盖你们做爱后留下的淫靡气味么?”
“欸……”
萨兰顿时哑口无言,没想到她在希梅莱这小矮子面前居然会如此怯懦掉份,不得不由我插嘴挽回尴尬的局面啊。
“啊——是哦”
我挣脱被束缚的手臂站到了希梅莱面前,挽住萨兰的肩膀,“没错唷,这么多天总不能一直禁欲吧,还是说比起和她,你更像看到我随便在外面找个狱卒排解性欲吗?”
希梅莱的眉头挑起,随即宛然一笑,“说得对,对此我是无可指责的————那么你们做了几次?”
“你放心好了,一直以来都有好好避孕……”
“我是在问你次数——”
“嗷嗷——次数,嘛——总共也就几次”
“看样子不太值得信任啊”
希梅莱找了个松软的角落坐在床边,将自己的副官又一次赶出了门;
这下就剩我们三个了,我故作随意地站到敞开的窗户旁往外看去。
除了那些生锈的水管以外什么也没有————那个金外国女人整理了我们的房间,然后凭空消失了?
那怎么可能,这儿离地面可是足足有十六米!
而且我记得早上明明关好了窗…
“你怎么了,一个人站在窗口,是有什么心事?”
希梅莱蓝色的眼睛紧锁着我的身影,歪着头问道。
“不,只是有些太冷了————”
我转过身,顺手把窗户摁了回去,关的死死的,“还是先说说你的事怎么样?亲自大老远跑这么一趟,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务吧?”
“啊,对呢,是关于你的命令”
她不怀好意地笑着,眉间弯弯曲折间似乎是有数不尽的真言要吐露,“不管你们在这里过得有多糜烂,都差不多该结束了”
“属下不太懂您的意思————”
萨兰激动地抬头问,却立刻被对方的手势打断;
“萨兰上校,你应该还有别的工作要忙不是么?”
“我……”
“不用了,她就留在这里,反正也没什么秘密可隐瞒了————希梅莱,你的把戏我已经全都知道”
“全都——知道了?”
她惊讶地站了起来,随即瞪了一眼早就蔫气的萨兰上校,显然猜到了是谁泄露的消息。
上校惶恐至极,除了呆滞地板着铁青色脸面以外什么反应也没有。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盘算,但以后都被指望我配合你们的安排了——!”
“什么?”
希梅莱平静淡然地眨了眨眼,仿佛一点也不对我这个反应感到意外,“你宁愿在这个偏僻的监狱里待一辈子吗,剩下的55o年?”
“啊,对我来说未知的将来比糟糕的现在更不值得期待,希梅莱女士,如果你又是奉命把我带到某个地方去,请回吧,回去告诉莉特尔————我绝不会再受你们摆布了”
“呵呵??——很有勇气嘛”
希梅莱再次坐回了床边,低下头开始解自己的领带,“但是很可惜————这次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你不仅要离开,而且要立刻动身。上上个星期三的凌晨时分,边境巡查站报告了一架非法越境的直升机从瑞士边境进入了我们的领土,同时最后一次是被目击到朝着东北方移动,现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那是什么,边境驻军居然连一架直升机都拦不住么,这帮饭桶!”
萨兰情绪失控,一拳砸在桌子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很快又羞愧地收回后背,“抱歉,我只是很愤怒……是谁派来的?这不是赤裸裸的入侵吗!”
希梅莱瞥了她一眼,随即摇摇头,“不清楚,对方射了雷达干扰波,也没有任何无线电标识,实际上我们已经完全丢失了它的位置”
“原来如此啊,那也确实是没办法”
萨兰彻底放弃了争辩,转过头去面向墙壁,完全把我扔给了不知为何正脱着衣服的希梅莱。
“好吧我明白了,但是你在干什么,我们在谈的事情用得着脱掉外套?!”
“嘛————还有一些调动原因没有告诉你呢”
她两手捏住刚脱下的长军靴,嘴上挂着意味深长的奸笑,“元大人已经批准了【237】号方案,将你这个幸存的唯一男性作为“勋绩犒赏”运往都,从此以后将按照国家动产规格进行管理,作为“不可多得的奖赏”被送到那些柏林军政高管们的府邸上供她们享乐”
————“差不多也是时候结束谎言了”————
脑子刹那间嗡的一声陷入了停顿,像是一道风暴掠过男人的脸庞,刺痛悠久的耳鸣仿佛是深入神经————
“我?成为国家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