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那个笑容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把手就放在了剑柄上。虽然我知道她现在并不会这么做,但那个表情的星见看上真的去非常恐怖。我把她想的太简单了,到头来她的行为其实还是很符合杀手这种变态职业的。
“用这种方式被铭记,你就太可悲了。”
我说。
星见又嗤笑了一声,那样子空洞而无助,“你觉得我现在就不可悲吗?他和你吵了架,然后就在我身上随意泄。可是最可恨的是,我根本没办法说服自己拒绝他。”
有些话我也许真的不该多说,可是却很难看着这个女孩一直这么痛苦。
“梅尔菲斯有时候就像个小孩一样。”
我开口道,“从某种角度讲,他其实是依赖你的。”
星见的眼睛微微亮了起来,“你这么觉得?”
我很艰难的点了点头,“我说的不一定对。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你对他并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女孩的情绪似乎有所缓和。我不能再说下去了,因为我现在这些关于梅尔菲斯的好话,也许只能让星见在这段畸形的感情中更加无法自拔。当她现我所说的只是安慰她的谎言的时候,她就会更加痛苦。
我和她继续前进,然后做着更多地法阵。
我想星见应该杀过很多人,比我要多的多。如果以普通的标准来判断,其实我、星见和梅尔菲斯应该都算是不折不扣的坏人。手无寸铁的无辜者,已经丧失反击能力的对手,还有仅仅看不顺眼的普通人……我们都杀过。
这么做是不是正确不是我想说的。我想说的是,像我们这种人都有比一般人强烈无数倍的好恶感。星见对梅尔菲斯病态一般的迷恋,梅尔菲斯对龙雀的执着,还有我对挽歌的思念,都是足以完全改变我们命运的东西。
至于这些东西会不会把我们带到地狱里面去,我们永远也不会有答案。
或许我们现在都已经在地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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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之后,我站在我们栖息的这个房间里,看着城市遥远的方向亮起了能量爆炸的火光。那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以至于我只能看到一片微弱的白色,连爆炸的声音几乎都听不到。
梅尔菲斯在太阳下山之前就回来了。我问他到底去干什么了,他只说自己去做了一个法阵。
阿纱嘉坐在墙角闭着眼睛,仅存的独角在爆炸的火光之中微微反射着一点光芒。我问她,为什么不把那只角再生,只回答我“有些已经失去的东西,就算拿回来也不是原来的了。”
这个女孩有时候看上去糊里糊涂的,有时候却会说一些我无法预料的话,就比如这一句。
我为什么不可能再和Fey在一起了?这可能就是答案。
有些已经失去的东西,是再也拿不回来的。
我仍然放不下Fey,无论我自己怎么否认都只是在骗自己,我对她的感情其实真的没变。可就算Fey对我温柔依恋如故,就算她和以前一样拥有着足以让我抛弃一切的笑容,我又该怎么重新回到她身边?
说一句“我回来了”就可以做到么?别开玩笑了。
人是会变的,曾经说过要陪着她的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