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纱儿「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这十年,李师姐她过得怎么样?」叶芷青又问。
温纱儿稍稍颤了一颤,似乎叶芷青的话击中了她心中某处。她咬咬牙,回答说:「生不如死。」
叶芷青脸色黯然,但很快恢复正常。「不过,几个月前,李裹儿又开始干同样的事情了。所以我猜测,李师姐,她逃出去了,是不是?」
温纱儿面色一变。在叶芷青面前根本没法说谎。她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叶芷青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了,李裹儿不会还笨到用这样的方法对付李裳秋。我想,她这次的目的不是李师姐,而是七秀外坊。当初她故意传出‘婆罗门’的心法,让七秀的姐妹们变的身心越来越敏感。但是,直到几个月前,七秀的姐妹们虽然受到影响,却还没到淫荡的地步。可是短短几个月,姐妹们的淫念就加深到不可遏抑,我想,李裹儿一定还做了其它手脚。正是李裳秋师姐成功逃离魔掌之后,她感到事不宜迟,所以开始对七秀下手了,我说的对吧?」
温纱儿没吭声,表示默认。
「这招实在狠毒,用不着再过多久,七秀外坊所有弟子都会变成淫妇浪女,失去战斗力。到时候她再起进攻,就可以轻易吞并七秀外坊。」
温纱儿努力摆出笑脸:「对,到时候师父就可以成为七秀坊真正的主人,我们内坊弟子也可以扬眉吐气了。」
「唉。」叶芷青叹道,「难道,外坊的弟子,就不是你们的姐妹?她们和十几年前的恩怨根本没有关系,却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你们这样做,觉得心安理得吗?」
温纱儿无言以对,低下了头。
「告诉我,李裹儿到底是动了什么手脚?是不是给姐妹们下了药?」
温纱儿一声不吭,目光好像是粘在了自己的乳沟上。
叶芷青摇摇头,又走到杜姬欣跟前。
「姬欣,这些年,你一定过的很痛苦。」
杜姬欣怒吼:「滚开!别来假惺惺的!」
叶芷青继续平静的说:「我知道,你深爱的是另一个人。可是,李裹儿师姐为了联合无盐寨,就命令你抛弃爱人,故意接近钱宗龙。」
躺在地上的钱宗龙睁大了眼睛:「什么?姬欣,这是真的吗?」
「闭嘴!闭嘴!」杜姬欣嘶吼着,美艳的面庞扭曲着。
「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叶芷青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哀伤,「我听说了这些年来你的残暴,你的放荡,但我知道那并不是真正的你,那是因为你心里的苦闷。其实,你本是个活泼又温柔的姑娘啊……」
「不要……再说了……」杜姬欣忍耐不住,竟然痛哭起来。
叶芷青站了起来:「纱儿、姬欣,我放你们走,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就算继续和外坊作对也没关系。但,你们要把解药的配方给我。」
杜姬欣依然在痛哭,温纱儿咬着嘴唇不说话,但是眼神却瞄了一眼依人。这个微小的举动却被叶芷青看到了。
叶芷青主意已定,正要说话,突然花园的大门被撞开了,水贼们涌了进来,为的就是二寨主常万山。他们迅把萏茶苑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