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回到座位上坐下,剩下叶西洲和叶承瑄、叶承珲还站着。
赵琳说:“老侯爷和老夫人的死和我没关系,原因无他,我孩子也姓叶,并且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为了有一天你们来质问我的时候,我可以理直气壮的把你们骂回去,我可是一点都没动手。”
“我不仅没动手,我还把以德报怨做到了极致,我不仅没和你父亲母亲计较,我还出手救了他们,我不仅救了你们平阳侯府的人,我还救了你们叶氏全族。”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你们的族老,也可以去问问你妹妹叶星辰,或者你再去别院一趟,问问叶承玚和叶欢颜。”
“我记得,你父亲母亲去世的时候,你怎么着也记事了吧,抽丝剥茧的想想,毕竟你也不是真的笨。”
叶西安坐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比之方才被雨淋的时候,还要狼狈。
赵琳嗤笑一声,说:“都说了,听人劝,吃饱饭,不要什么都打破砂锅问到底,一家人过日子,就是要稀里糊涂的,不然就有可能撅到老祖宗的坟头上,你看现在,多尴尬。”
赵琳靠在座位上,看着面前的四个叶家人,悠哉悠哉晃着两条腿,丝毫没有戳破秘辛的紧张感。
叶西洲则是为新揭开的往事而心乱如麻。
叶承瑄和叶承珲对老侯爷和老夫人印象不深,但他们印象里祖父祖母,慈爱而不失严厉,尤其是他们印象最多的祖母,是很睿智的一位长辈。
而在叶承瑄和叶承珲的印象里,自己的母亲和祖母,也相处的甚好,这才是二人不相信外界传言的原因,没想到,这里面竟有内幕。
“母亲……”
叶承瑄觉得天都塌了。
赵琳无所谓的笑笑,摆摆手说:“淡定,谁家都有一两件见不得人的事,没什么好稀奇的,以后你活久了,就明白了,坐。”
叶承瑄愣愣的坐下。
叶承珲面上云淡风轻,其实心里也是排山倒海,怪不得长辈们说话,一般都不叫小孩在跟前。
不过这一年,叶承瑄和叶承珲也算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了,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继续听长辈们说话。
叶承瑄和叶承珲接受的很快,并且能保持冷静,很大程度上源于赵琳的问心无愧,而叶西安的久久不能平静,和叶西洲的迟迟不语,很大程度上都源于他们的父母做了亏心事。
赵琳看叶西安消化的差不多了,便说:“我是想过救你父亲的,但藏宝图带来的风浪太大,我尚且自顾不暇,便只能见死不救了,毕竟我有心无力。”
“你母亲倒是能再多活几年的,但叶星辰把她的救命药拿给叶欢颜吃了,就叶欢颜小时候中毒那次,这事你应该有印象。”
“毒和药本为一体,用对了能救人,那就是药,用错了害人性命,那就是毒,我可仔细解释给你听了,你别三言两语又被人糊弄了。”
“想想你母亲要是还活着,你来问我你父亲是不是我害死的,然后我请来你母亲当堂对质,那场景,多精彩,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药是千辛万苦得的,没了,就没了,我没保住你母亲活到现在,自然也没法让她亲口告诉你。”
叶西安猩红着眼。
“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自古联姻,结两姓之好,我父亲母亲既为你赵氏的藏宝图,有便有,无便无,你与我父母为何会起冲突,难道将银钱奉于我叶氏,给我大哥征战之用,你们赵氏就没有好处吗?”
“赵氏得了好处又不是我得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