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见钱眼开,立马就笑着说:“好。”
说完觉得不对,又赶忙收了表情:“夫人不要开玩笑了,想不到侯爷这样不苟言笑的人,竟然有夫人这么有意思的人做夫人,你们两人真的是天作之合啊。”
户部尚书现在是一有机会是抓紧时间找补。
赵琳听着,对身旁的姑娘再次伸出手。
这回,赵琳拿到的是一个账本。
赵琳随便翻了两页,说:“我家的账没什么问题,你们以后少盯,不过看在你们兢兢业业,为大齐创收的份儿上,我给你们找了一本有问题的账,如果尚书大人你能查明白的话,预计可以给国库再添五十万两不止。”
户部尚书神色一凛,紧紧盯着赵琳手中的账本。
就连叶承瑄都反应过来,赵琳手中的账本,可能是一起贪污案。
四周突然变得安静,也没人轻举妄动。
直到赵琳说:“天快黑了,你们不是要回去复命吗?这会儿又不着急了?”户部尚书才轻手轻脚走过去,想从赵琳手下接过那本账簿。
可赵琳却轻轻一晃,将那本账簿拿远了些。
赵琳笑着将字据推过去:“签字,画押,我才能给你。”
户部尚书纠结了一下,说:“夫人,惩恶扬善,人人有责,你手中的账本是重要物证,若是私自藏匿,恐怕难辞其咎。”
赵琳说:“有谁确认过这是账本吗?谁有证据证明,我私自藏匿证据。”
“尚书大人,您这是在赌,赌我手中的账本是真的,也赌我刚刚的话是真的。”
户部尚书稍稍挺直了脊背,看着赵琳叹了口气,最后决定向叶西洲求救:“侯爷,夫人手中的账本……”
“我不知情。”
户部尚书又被噎了一下,看着叶西洲一脸不快:你怎么啥都不知道呢?
叶西洲将这不快还回去:“本侯在外打仗,府中事务全凭夫人精心打理,本侯知之甚少,说不得还要向你们请教一二。”
户部尚书不敢问了,觉得自己脖子冷飕飕的,只能强装镇定的说:“侯爷,这真是误会。”
“嗯,是误会。”赵琳帮户部尚书解释了一下,但她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禁军统领在一旁开口说:“以在下看,夫人手中的账本应该是真的,几位大人不如签了这字,赶紧回京复命,还能赶紧查查这账册背后之人。”
户部尚书以为禁军统领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便提醒他说:“统领大人,不光是我等要签字画押,你负责押运银两,名字也赫然在列。”
禁军统领说:“我知道,我私以为,这字可以签,虽说向陛下复命时少了一万多两银子,但可以让平阳侯随我们同行,也能顺道保护账本安全。”
“何况。”禁军统领顿了一下,接着说:“难道我们不相信自己,这银两清点运送,毫无差错,给平阳侯夫人一重保障而已,又有何不可。”
赵琳笑着说:“多谢统领大人给面子。”
“不谢,是夫人能耐太大,在下不得不给您一个面子。”
“那我就多谢统领大人夸赞。”
禁军统领和赵琳抱了一下拳,便当先签了字,画了押,又转头对赵琳的婢女说:“劳烦这位姑娘出去,让外面的人把银子抬进来,好把你们夫人的损失清点一下。”
有了禁军统领开头,剩余几位大人也就不怕妥协了,横竖字据是一式三份,他们可以拿回去一份禀告景平帝。
到时若要怪罪,他们也不是无话可说。
只是最后在走的时候,户部尚书突然想到:“夫人,你这银子里,算的是二百四十个箱子,但现在我们给了你一万八千八百九十六两,又还给了你十九个箱子,那这十九个箱子的钱,夫人是不是也应该还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