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林栖抱着鲜花走近,绅士地拉开车门,黑眸直视她,唇边勾起淡笑:“你有心了。”
“谢谢你的衣服。”林栖在路人艳羡的目光中把干洗好的外套递给他。
“不要这么客气。”傅寒洲接过来,漫不经心放在后座。
坐进车里,密闭空间里,熟悉的乌木气息愈浓郁。
侧过脸默默看向驾驶位上的男人,抿了抿唇,低下头,脸上漾起不自知的浅笑。
“你……”林栖向来不善言谈,只是密闭空间太过安静,她试图找个话题打破尴尬。
原想问他和老太太的关系,意识到这个话题太过隐私,立即收了声,咬住下唇。
“怎么了?”
傅寒洲闻言转脸飞看她一眼,复又目视前方关注开车。
“没事。”林栖浅笑摇头。
“你们口中的老太太,是我姑姑。”傅寒洲仿佛猜到了什么,忽然不经意的提起。
“啊?”林栖转脸看他,细细打量他的五官,是和老太太有几分相似。
傅寒洲诧异:“很奇怪吗?”
“没…没有……”
倒在意料之中,林栖之前心里隐约有猜测。
她不吃惊傅寒洲和老太太是亲戚,吃惊傅寒洲居然对她说起家事。
“你喜欢当空姐?”傅寒洲随便起了个话头。
“嗯,”林栖点点头,荔枝似的眼睛泛着星光。
向来清冷内敛的她,说起梦想,整个人都在光。
“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当空姐,也许别人会觉得我没出息。可我觉得,没有翅膀的话,在飞机上也算翱翔。”
傅寒洲单手握着方向盘,左手手肘撑在车窗,手掌托住脑袋,侧过脸看她。
他没有嘲笑她,没有丝毫看不起她神情,反倒认真地说:“梦想没有高低贵贱,每个人梦想都很珍贵。”
两侧梧桐树荫如盖,架起金色的隧道,夕阳透过枝叶间隙照进来。
那一刻。
他喉结的朱砂痣,能和梧桐媲美,可与夕阳比肩。
傅寒洲说:“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
“谢谢。”
有人想当翻云覆雨的政客,有人梦想登上福布斯富豪榜,亦有人幻想成为万人追捧的大明星。
她的梦想很小,这个梦想说出口是会被耻笑胸无大志的程度,可他真诚如许的说每个人的梦想都很珍贵。
下车的时候,傅寒洲拿出一个丝绒饰盒,随手递给她:“戴上吧。”
林栖不敢伸手去接,她不认识品牌,潜意识里知道价格不菲,况且无功不受禄。
她推开那只盒子,“谢谢,我不能收。”
傅寒洲打开饰盒,取出璀璨夺目的定制钻石项链,“今天你是我的女伴。”
林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质朴到有些寒酸的衣着,还来不及反应,冰凉的项链已经挂在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