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颀身玉立,慵懒倚靠树干,长腿单曲。
昏黄路灯透过树冠茂盛的枝叶,星星点点的碎光落在他清隽的脸上,斑驳光影在深眸跳跃,他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林栖抱着他旁边的大树浅吟低唱,眯起眼,沉醉在自己跑调的歌声中。
像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女。
“像从来没有失过望受过伤,还相信敢飞就有天空那样……”
“……更坚持微笑要暖得像太阳……”
傅寒洲唇畔的笑意渐渐凝固,星眸有几秒的呆滞。
四年前,那个少女在他眼前晃过,眨着懵懂又透亮的双眸痴痴望向他,喝多香槟的时候靠在沙怀里搂着只抱枕,天真烂漫地歪着脑袋……
歌声不知何时停了,林栖牢牢抱住大树睡着了。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林栖抱回车上。
傅寒洲把林栖送回家,成功解锁了她家的密码。
在不足四十平的逼仄房间,竟有点转不过身。
他照顾林栖躺下,用热毛巾给她擦拭脸颊。
冷白皮在灯光照耀下泛起如玉光泽,五官柔和,秀鼻翘挺又不失精致,唇瓣柔软丰润。
几缕碎落在纤细白皙的天鹅颈,解开三粒扣的白衬衣露出精巧的锁骨,再往下是伴随呼吸起伏的胸脯。
适才唇齿纠缠的画面和林栖身上散出的幽香,都在疯狂吞噬傅寒洲的理智。
他眼眸微颤,握着热毛巾的手僵硬无比。
一股隐晦的邪念冒了出来。
承欢在他身下的时候,她是否还会清冷,他很想看看那双荔枝般的眼眸染上情欲的模样,想听听她濒临破碎的求饶。
那会是怎么样的反差?
“水…水……”
林栖轻启唇瓣,眉头微蹙,纤细柔荑抓住他的手腕,柔声呢喃。
傅寒洲理智回笼,坐在床畔,小心扶她靠在肩膀,拿过床头柜备好的热水,缓缓给她喂水。
“来,张嘴。”
林栖微仰起头,白皙光滑的天鹅颈泛起白玉般莹润光泽,红唇轻启,伴随着吞咽的动作,她酥软的胸脯起伏明显,若有若无触碰他的胸膛。
隔着三层单薄布料,两人的体温交织缠绕,女人柔软丰润的触感令他身体微僵,一动不动,全身的血液往一处涌。
朱砂痣滚动,呼吸都不由自主地轻了几分。
身体里的躁热涌动如潮,连视线都开始灼烫。
林栖全然不知,没喝几口就靠在他肩膀沉沉睡去。
傅寒洲握紧水杯,阖了阖眼,低头望向她浓密的睫毛垂落在精致的脸上,喑哑的嗓音浓如夜色:“还喝吗?”
他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不自知的柔和,生怕惊醒她的美梦。
薄唇距离她光洁的额头只有一厘米。
林栖伏在他颈窝,安静又乖巧,褪去往日的冷清,轻晃脑袋以作回应,微热光滑的额角擦过他的薄唇。
出撒娇舨的梦呓:“不…喝了。”
温热的气息伴随她的声音似羽毛轻拂脖颈,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撩拨心弦。
喉结的朱砂痣在静夜的暖灯下宛如红梅映雪,夺目耀眼,分外魅惑。
万籁俱静,唯有他的呼吸声愈急促,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傅寒洲迫使自己移开视线,放下水杯,小心翼翼照顾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子。
这才有时间打量屋子,进门是开放式厨房,对面是洗手间。
从洗手间里的洗漱用品和晾在阳台的衣物可以判断,肖骁并不住这里。
他们没有同居。
傅寒洲打开阳台的玻璃门,隐约可以听见飞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