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杆摩挲半晌,肢体僵硬无比,不知该如何力,准备闭着眼睛随便挥一杆。
傅寒洲温沉又醇厚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我教你。”
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傅寒洲已然来到身后,虚拥着她,温热手掌牢牢握住她的手。
“双腿分开,双脚内侧保持与肩同宽的距离,脚尖朝前。”
滚烫的呼吸落在颈侧,令她无所适从,心跳忽然乱了节拍。
男人的双臂圈住她,两人衣物的布料偶有摩擦,惊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敏感的晃了晃身体,试图挣脱,偏又使不上力。
“别乱动。”沉缓的声音扫过耳际,像羽毛撩拨在耳珠。
这一刻她打起退堂鼓,恨不得扔了球杆不管不顾跑出去。
一张精致莹白的脸,泛起桃花映雪的粉色。
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耳侧,一直无限蔓延至躯体。
“傅寒洲…你放开我。”林栖羞愤不已,试图用力扭动身体,逃离他的桎梏。
可她心如擂鼓,身体僵硬成木棍,根本不听使唤。
“你不是不认识我吗?”
傅寒洲微侧头,瞥见她脸上浮起的桃粉,喉结微滚,平静收回视线,一本正经道:“叫傅总。”
“傅寒洲,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栖尽可能身体前倾,和他拉开距离,整个人绷成一根弦,再多一分,就要断裂。
她觉得他根本不是在教她打球,是在不怀好意戏弄她。
傅寒洲语气无波无澜:“我在教你打球,记住是左手先握球杆,右手攥住左手大拇指。”
林栖哪有心思记这些,一心只想逃离。
压下慌乱,尽量调匀呼吸:“你先放开我,我使不上劲。”
傅寒洲微不可察勾了勾唇角,在她耳际认真道:“我最好成绩是7o杆,免费教你,你该珍惜。”
他垂眸望向她,精致的五官和线条流畅的脸部轮廓。
从耳垂到脖颈,无一不是泛起浅粉色,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几缕碎贴在粉色的肌肤。
若不是对他有感觉,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哪怕时隔四年,他异常笃定,她心里有他。
林栖试图说点什么缓解尴尬,“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经理觉得我应该在哪里?”
他喑哑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一本正经的语气里,总带着有意撩拨的意味。
她有点分不清是自己胡思乱想,还是他就是故意的。
“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屈髋,背挺直,微微曲膝……”
林栖试图故技重施抬脚踩他,哪知他先制人,膝盖窝被他从后面屈膝轻顶,一下子泄了力。
有点气恼地问:“你先回答我,今天是不是你故意的?”
“你不去傅氏,跑来这里,不该我问你吗?”
这是什么神逻辑?
林栖哑口无言。
炙热的气息扫过脸颊和颈侧,“专心点,别看我,好好看球。”
话音刚落,傅寒洲抓紧她的手,轻松挥动高尔夫球杆,两人身体同时摆动,随着咻的一声尖锐呼啸划过空中,进了一个信天翁。
林栖的心仿佛也随之飞了出去,只是不知道落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