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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中年的主治医师也在这段时间对我进行进一步详细检查。
我一直只是如同玩偶那般,任凭医师护士一起摆弄身体,随他们对我的伤势进行判断。
就在我转入单人病房的第七天下午,这名医师终於和护士进入病房跟沈默的我明说,我的情况已经跟医院内所有相关医师在开会中讨论过了。
虽然我幸运的从那场看来必死的车祸中保住一命,但是我的腰部某一节脊椎严重受创,导致我不能自由行走。
更正确的说,不是不能自由行走,我还是能依靠双脚行走,只是好避免,所以这几天我才会一直被固定在病床上,因为情况还没稳定的情况下动作太大可能会导致真正瘫痪。
几块骨头碎片太靠近脊椎神经和血管,所以医生建议我尽量坐在轮椅上行动,也要避免身体剧烈摇动或是晃动,不过他还是决定让我松绑,并且在身体部位让我穿上一圈非常硬的医疗防护垫固定着,以免我自己无意识的主动弯腰造成伤害,接着再让复建医师带领我坐轮椅的方法,这样至少能让我恢复自主移动的能力。
至於手术治疗?医生明白表示医院内没有任何医师敢给我动刀,全国更应该不会有医师敢动刀,因为我的情况一动刀可能会导致我永久瘫痪自然没那个胆量,觉得努力保持现状会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听医师说到这,其实我已经不想听了,只是闭上双眼,把头转开。
因为当我已经绝望的心如死水,能否继续走路的问题又算的上什麽?
但是,阿呆却毫不放弃的对医师继续追问情况,询问有没有任何治疗的办法。
因此宣布放弃我的医生还是继续说:「如果经济上完全不是问题,我介绍你们德国一位医学教授,他目前是脊椎外伤手术的世界权威,成功让不少位有同样状况的病患恢复,只是如果那位教授看过状况之后也放弃的话,恐怕就真的没办法了……」
没有办法又怎样?
甚至就算终生瘫痪又怎样?
反正我也已经失去一切,失去生命的意义和目标,生不如死了……
我真是为自己感到无能又滑稽,开始自嘲的张口大笑,也不管医师护士同样在病房内,才刚对我说这些话。
因此,已经了解我的想法的阿呆又哭了:「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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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的身体被包着一圈白色的透气护垫固定保护着,我也拥有属於自己的电动轮椅,并且在复健医师和阿呆的陪伴下学习自己上下轮椅的移动方法。
轻轻的。
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