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我觉得很正常,没有骗你。」
「你的体质很好,也很幸运。不然像你这样没有在爬山的情况,或多或少都应该在你目前四千公尺的高度就会出现高山症反应。因为四千公尺的高度,氧气量只有平地的百分之六十,很少有平地人可以轻松撑过。」
「是这样啊……」
「你再老实跟我说,你太太已经出现多久的高山症反应?今天才生?」
「其实她在加德满都,就已经头痛恶心了。」
沙拉布没有恶意,不过声音明显听起来有点绝望:「才一千五百公尺啊……」
我赶紧说:「她休息一天之後,隔天就完全正常。」
「昨天在三千公尺高度的反应?」
「昨天在那个小镇同样不舒服,不过今天早上醒来之後有跟我说已经好很多。」
「所以有好转?」
「感觉起来应该是,直到中午来到这个营地,好像才又完全不舒服起来。」
沉默下去。
沙拉布暂时没有再说什麽。
大约十秒。
沙拉布转而询问:「彭巴,你在现场看,觉得怎样?」
彭巴思考几秒才回答:「高山症反应很明显,脸色看的出来,不过我觉得还不到会很危险的情况,因为她都已经靠自己走到湖边,加上还很年轻,所以可以多等个一天看看?或许明天就适应了?」
沙拉布才又说:「那先这样吧。不过我还是会先跟直昇机公司联络,一有恶化情况就用直昇机快载她回去山下,那表示她今年应该没有机会攻顶,可能只有你还有机会了,这样可以?」
只有我有机会攻顶圣母峰有什麽用?
被呼唤的又不是我,是小奈美啊……
不过我终究只能说:「也只能这样了……」
「对了,基地营这里就我今天看,天空气候不好,两天内都没有机会出上山。」
「了解。」
「祝你们一切顺利,沙拉布通讯结束。」
我也说:「谢谢,通讯结束。」
我和彭巴他们在营火旁吃过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