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要哭等平安回到山下再哭。」
她又哭一会,终於再次收起哭声:「嗯……」
我继续挖。
拼命挖。
用力挖。
又挖又推的尽力弄出更大的空间。
直到感觉几乎没有办法再挖再推,因为雪层已经紧实了。
然後侧躺的我拉回氧气筒,开始敲打上方的雪层。
一下又一下。
一下又一下。
努力想把开始硬的雪层敲破……
我也因此确认,我的身体果然不正常。
因为这麽重的氧气筒,我竟然能在这麽狭小的空间搬动,甚至举起它来敲雪。
不过虽然这个身体这麽强悍,肯定还是会有极限吧?
只是忍耐力比较强大吧?
不可能所向无敌吧?
尤其是等一下,忽然要整个曝露在死亡禁区那样的环境中,没有充足氧气的长久支援……
这个身体再强悍,终究还是需要呼吸。
一千公尺一千公尺的上升,就算撑的住好了。但是从原本平地充足的氧气浓度,忽然跳到只有百分之三十甚至可能更低的这个地方?
真的几乎等於忽然把一个人从平地丢入太空。
能撑的住吗?
这个身体能撑的住吗?
会死会活,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我就这样乱糟糟想着这些事,不知道敲击多久,不知道多久过去,我终於靠自己的双手,从雪层中敲出一条生路。
冷风立刻灌进来,属於白天的亮光也立刻照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