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下的女人,却没病有出我想要的那种哀嚎。
「哢嚓,」我的面前,一样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这个东西,是一部照相机,而照相机的主人,正是算准时间回来的刘忻媛。按照我们之前制定的计划,当我在强奸阮凝秋的同时,刘忻媛就会带着照相机出现在我们面前,将这一幕拍下。就像是当初刘宪中要挟钟琪那样,用这种最为人不齿,却又是对阮凝秋最致命的方式来协迫阮凝秋。
然而,当刘忻媛推开了房门,本以为里面还在挣紮成一团的时候,女人却看到了一幅让她意想不到的画面。已经双目通红面带愤怒的我,正趴在阮凝秋的身上不断扭动自己的下身,而阮凝秋此时竟然没有抵抗,双目紧闭的女人虽然眼角带着泪痕,眉头紧簇着皱纹。但是女人,并没有在挣紮,甚至连她本应该在我身上不断推搡的双手,此时竟然是搭在我的脊背上。随着我的每一次扭动,刘忻媛只能看到一头愤怒的野兽,还有一个已经放弃了抵抗的女人。
相机跌落的声音,最终将我拉回了现实,也将阮凝秋拉回了现实。当她看着眼前这一切的时候,她已经明白了这一切。一旦冷静下来,女人的头脑就开始清晰起来。在刘家,虽然她不是多麽重要的人,但是她却是一个掌握了诸多机密,却又是一个有着十分强的判断能力的女人。对於早就知道刘忻媛跟我的关系她来说,因此当我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这一切是我们的圈套的。
房间悄无声息,只有三个人粗重的呼吸。昏黄的灯光下,三个心怀不同想法的人,此时正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他们在等待着其中的一方,打破现在的沈静。然而此时,房间里的三个人都选择了沈默,或者说是选择了放弃。我放弃了强奸阮凝秋,刘忻媛放弃了留下用来要挟阮凝秋的证据,而阮凝秋,竟然也放弃了自己本应该有的惊慌失措。
「说吧,你们要什麽。」阮凝秋的这句话,冷静的让人完全无法感知她此时的内心活动。她不光没有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甚至都没又像很多女人那样用床单裹着自己的身体。女人只是用一条手臂挡在了自己的胸前,然後默默的看着天花板呆。
我不知道说什麽,也无心再去欣赏女人赤裸的身体。然而我知道,此时刘忻媛的内心定然被我此时还要复杂,於是我几乎鼓起余力一般,说出来了我的目的。
「我想要知道,关於刘宪原跟刘宪中的真实关系。」
面对我的问题,阮凝秋其实早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但还是沈默了很久,才缓缓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们,我家过世的老爷跟刘宪中之间,其实没有任何的嫌隙。他们不光是有着亲兄弟之间的亲情,而且,还同样背负着只有革命者之间才能有的友情,你们会相信麽?」
我将信将疑的摇了摇头,女人的话语,听上去更像是一种试探。刘宪原当年利用钟琪的姨妈嫁祸刘宪中的秘密虽然没有最终被证实,但是通过这种种迹象,已经没有任何去怀疑的这其中的可能性。然而看到我的反应了之後,阮凝秋却没有理会我,而是看着刘忻媛问道:「你还记得,当年刘老太爷让你接手家族里的枪械厂生意的时候,给你说的话麽?」
听了女人的问题,刘忻媛有些惊讶,瞪着双眼看着阮凝秋。
女人叹了口气,说道:「当时刘太爷给你说的,你是否还记得,如果家族出现了重大的动乱,你要无条件保护好你的二哥,这一点,你不会忘了吧。」
「当然没有,」刘忻媛似乎明白女人的意思,急忙回到到:「就算是最近,我对二哥的行为再不解,但我绝对没有让任何人,」女人看了看我,接着说道:「包括他,作出伤害二哥的事情也不可以。」
「既然如此,你难道不好奇,为什麽你父亲会有这样的要求,难道说仅仅是因为他是一个失意之人?」显然,阮凝秋这样做的目的,并不是想听我们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她似乎有很多东西想要告诉我们一样,用这种方式,将我们的思绪带入到她的回忆节奏。
所以阮凝秋夜也没有等我们的答案,而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其实,自从刘家你们这代的长兄死後,关於刘家的继承权,就一直是刘老太爷的一块心病。一开始,他本来是想将家族大业传给纯良且睿智的老二,然而,当时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改变了主意,或者说是不得不改变主意。」
「就在你八岁那年,其实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刘家,生了一次内乱。而这一次内乱的苗头,自然就是从你们现在应该是在苦苦调查的和衷社开始的。」女人的话,让我跟刘忻媛一脸震惊,她能知道我们在调查和衷社,就已经是十分让人起疑的事情,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说刘家跟和衷社也有瓜葛。
「如果刘家跟和衷社没有关系,那你们刘家世代相传的那一件金玉翠蟾是从哪里来的?」女人之用了一句话,就道破了我们心中疑惑的关键疑惑所在。关於这件烟云十一式的来源,一向连刘忻媛自己都不知道。我曾经以为这是刘家曾经作为荒山教堂一站中的援助者得到的奖励,後来随着我们的调查,我们才知道这烟云十一式是和衷社核心管理层的身份信物。虽然知道了刘家曾经因为军火生意跟和衷社有过交集,但显然如果只是这个原因的话,也还不足以和衷社以如此重要的信物相托付。
「如果你们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那自然不会知道,那一次内乱,是从和衷社在刘家安排的一个卧底开始。而这个卧底,就是钟琪的姨妈钟茹。」这一次,阮凝秋看了一眼我们的反应,似乎是等我露出了更加疑惑的表情後她才说道:「你们以为,刘家只是跟和衷社有生意上的往来吗?你们错了,其实刘家,曾经也是和衷社的一脉。只是跟其他的那些因为哗变等原因退出和衷社有所区别的是,刘家很早就因为政见不和而自立门户。只是这麽多年,刘家虽然倾心商场,但一直到以老太爷为上一代人,刘家的人都对和衷社心存眷恋的。如果小妹你还记得的话,你的爷爷在生前逢周一十五都喜欢穿白袍的吧。」
刘忻媛有点如梦初醒一般的点了点头,而看到她的反应,我也能想到,刘家以前应该是和衷社白衣党一支。只是时过境迁这麽久,她竟然把这个细节给忘了。或者说,是她不愿因相信这个事情的可能性。
「我曾经听你三哥给我说,刘家退出和衷社的时候,在社里的地位并不高。但後来刘家经过几代人的经营,在山城慢慢成为了第一集团之後,和衷社就自然会有人拉拢刘家的势力。你们忙碌这麽久,那和衷社两派分化的事情你们自然应该也知道了,而钟琪的姨妈,就是黑手团派来监视刘家的探子。其实从一开始,刘老太爷就知道她的身份,只是当时刘家已无争雄之心,老太爷将钟茹留在身边,其实也是为了通过钟茹将刘家的归隐之心传递给和衷社。」
「这一切,本来实在刘老太爷的完全掌控之中的,然而後来,我说了,是一件事情让当时家族陷入了巨大的危机。」阮凝秋看了刘忻媛一眼说道:「有的时候,传说未必都是假的。当时二哥跟钟茹之间产生感情的事情,是真的生过的。然而当时二哥虽然跟钟茹有情,却存於礼,一直以家里的形象为先。但对钟茹来说,她就不像你二哥,事事先想着刘家了。当时为了逼迫二哥跟她私奔,她竟然威胁二哥说要将刘家的几条关键的生意线告诉和衷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