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心灵里,认定帮我破处的人,是那个一直不知叫何名,不知来自那里,浑身有臭豆腐味的酿酒师。
即使他人已逝,但老梗一直在,啜饮女儿红。它是我自己酿的,我的人生自己做主。
可是现实面,假想敌还是得有,因为琉夏觉得,要给老婆配种的,是雄壮、受人尊敬的香港警察。
苍苍白对红妆,见不得光,更不可能鸳鸯被里成双夜。
一树梨花压海棠,传开来,会让老公很没面子。我不能让他变成世俗眼光下的落败者。
想圆一个谎,得再编一个谎言,根本解决之道,是找蒋秋商量。
蒋秋狂妄的大笑:「我是窝囊警员,但也不姓江。」
「姓江,怎说?」
「江浩文那小子,靠帅帅的外表,勾引女警,再送去卖淫,视女警如禁脔。我恨透这种人渣,警界败类,不屑。」
「林雅婷,你是署里最被看好的优秀女警。真要迎合老公的淫妻癖,而放弃升迁?你宁愿一辈子混警员,就是和倪虹一个样,淫荡样。」
这话很伤人,我无言以对,只能以泪洗面。
「我不想当小王,但你给我一个点子,我一直要凸显警署的不公不义,却没人理会。何不咱俩来组成狗男女?觉得那里不公不义,就跑去那里做爱。这满足你老公的想望,我则赚爽?」
「那我算什么?男人的玩具?」公然当母狗更不堪,泪水又再浠哩哗啦,一直掉。
蒋秋拿给我一个硬币,说:「林雅婷,是否放弃升迁,坠入黑夜?就由飞舞於空中的硬币,帮你决定。」
这就是第一名毕业,我的命运,我的未来?
渴盼的升迁、家庭,与生儿育女,我都无法置之不理,却又纠结扭曲,相互缠绕。
我无从选择,也别无选择,伸手接过硬币。没有考虑就让它从指尖抛弹而出,看它在空中旋转,看它在空中飞舞。
我究竟会落得什么结局?
天呀!是…沉沦於狂野之中。
蒋秋看我一直哭,哄我说:「你没有祈祷,不算,重来一次?」
我当蒋秋的面,撕去女警制服,挺起乳胸说:「不用。时也!运也!命也!升迁是一时,家庭是一辈子。」
蒋秋改口说:「也对。等白昼近了,咱一起脱去黑暗的行为,拿起光明的兵器,悍卫香港的治安。」
「那有何意义?你不是说,第一名和最后一名,都一个样,淫荡样?」我哭得更惨。
蒋秋抱紧我:「别哭了!人生很无奈。我誓,不会让你失去天真与纯洁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