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是,”徐姐无奈地摇摇头:“让我去哪弄钱啊!”
“姐姐,好好想想!”
“我可想不出来!”
“申请银行贷款,怎么样?”
“贷款,吹气呢,小心肝,你用什么做抵押,”徐姐指着我的大房子,“就用你这7·8平方米的大豪宅吗?”
“姐姐,”我苦苦地一笑:“我的豪宅是小了点,可是,机关办公楼,”
“小心肝,”徐姐眼睛一亮:“真有你的,对,用机关办公楼做抵押,我试试!”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钞票,徐姐的胆量大得能吞下宇宙,我永远也搞不明白,她是如何把机关办公大楼的房证弄到了手,偷偷地抵押给了银行,从而给我弄来一笔数额不菲的贷款。
“小心肝,给,干吧!”
“哈,哈,……”
我的手提皮再次塞满了钞票,比上次还要沉重,比狗耳朵还要灵敏的梁艳,不知从什么渠道探听到我弄着了银行贷款,便堆着风骚的、满是皱纹的黄脸向我乞求道:“小张啊,让我们公司来干吧,价钱吗,好商量,你得大头,我们得小头,怎么样?”
“哼,”我鼻子一哼:“不,凡是本地的建筑公司,我一个也不用!”
“为什么?”
“不告诉你!”
“这是啥意思,真搞不明白!”
我驾驶着高级轿车,带上丝毫也不忠诚的老仆人——地八子,不分昼夜地奔波在没有尽头的公路上,专门寻找外省的建筑公司。我那疯疯癫癫的丑态,活像是歇斯里底的唐吉诃德,而地八子那憨愚的萎琐之相,酷似笨手笨脚的仆人桑丘。我们主仆两人,在公路上毫无目标地转啊、转啊。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喂,谁啊,哦,是妈妈,”我登时兴奋起来:“妈妈,你好啊,还生我的气吗?”
“不,妈妈不生气了,小力,你咋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啊?”
妈妈的话语里带着丝丝哭腔,我慌忙答道:“妈妈,我最近特忙。”
“唉,小力,忙什么呢,连个面都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