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眼睛微眯,说道:“你要知道,包庇真凶也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闻言,魏母的哭泣却是逐渐停止。
她的眼神中的惶恐正在一点点的消退。
魏母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知道,孩子就是我扔的!”
“你们把我枪毙吧,给她偿命!”
望着魏母的转变,郑义的大拇指下意识的在食指上绕圈,思考着询问对策。
他问道:“你说孩子是你扔的。”
“你详细说说当时的情景。”
魏母哭着说道:“我那天摘完菜回来,大老远的就看到傻子鬼鬼祟祟的从我家跑了出来。”
“我担心孩子出事,就赶快进去查看。”
“等我进去的时候,孩子就已经没气了。”
“我实在太害怕了,就把孩子扔进了粪池里。”
郑义挑眉:“既然孩子不是你害死的,你为什么要处理尸体?”
魏母眼泪滑落,说道:“我害怕。”
“因为是我没看好孩子,这才让人把孩子给害死了。”
“那天我出门好像忘记锁门了,如果我锁了门可能窦豆就不会出事了。”
“这件事如果被王荷知道了,她该怎么怨我?”
“这个家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还不如就当是被人贩子拐走了,时间长了,也就好了。”
从这个角度出,她选择了隐瞒这起凶杀案。
这抛尸的动机,倒的确符合魏母的处境。
就连郑义都在暗自思量,尸体或许真的是魏母处理的。
为了进一步确认,他追问道:“你把抛尸的过程,详细说说。”
魏母想了想,说道:“我抱着孩子,还有一只玩具熊。”
“从大门出来,绕到了西墙外面。”
“我先把孩子从粪池缺口塞了进去。”
“然后把玩具熊也用力塞了进去。”
“后来,我就假装孩子丢了,给我儿子儿媳妇打了电话。”
玩具熊的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人能知道。
魏母的口供又增加了几分可信度。
郑义紧紧盯着她,问道:“为什么要抱着那只熊?”
“我当时只是想用熊挡着点孩子,怕被别人看到。”
魏母低垂着头,眼神空洞的看向右上方。
她的确是在回忆。
如果她所言属实的话,侮辱尸体罪就是对她的惩罚。
案子进行到这里,仿佛已经水落石出了。
傻子杀了人,魏母处理了尸体。
这个结论实在让人唏嘘。
难道一切都是巧合,跟魏继业没有关系吗?
郑义心中装着疑问,他没有着急去审问魏继业。
而是调转方向,前往了调解室里,找正在等调查结果的王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