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彬,王叔叔和你说什么了?还得避开我!”
芯蕊聪明的个性,是时下年轻女性没有的。
我一五一十把王叔叔的话转述给了芯蕊,我看着她一颗颗米粒大的眼泪又滴落下来,手不停搓着衬衫的衣角,快十分钟,她才开口……
“彬,你介意吗?”芯蕊抹了抹眼泪问道。
“我读圣贤书,我肯定深恶痛绝这种行为,况且还是我自己的媳妇儿!”我说着眼眶也湿润了。
“那我们眼下还有什么办法呢?我半年前接到读书会周克文的信件,他把之前我们在读书会读的那本《啼笑因缘》当时争论不休的看法,他再一次说了一遍自己的观点,最后……”芯蕊说着哭了起来……
“怎么了?”我察觉到情况不对问道。
“周克文最后写到来生愿与我们这帮书友再互相交流看法,此生就此别过!”芯蕊哭着说道。
“怎么会是这样?”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克文是最早一批建国后选择回国报效国家的先进人士,却落得如此田地。
“我后来给我们所有读书会人员都寄了信件,最后只有一封,金陵中学的何怀中老师给我回的信……呜呜呜……他说周克文是自杀的,本来没事,因为他爱人家中有直系亲属投敌去了台湾,要他与之切割,可周克文力保他爱人,最后……呜呜……他们利用让周克文去北京开学术会的机会,把他……呜呜爱人秦晓娟……呜呜……虐打、蹂躏、奸淫之死;最后周克文回来后,告诉他是他爱人不遵守看守规定,深夜私自外出,被不法分子迫害的,周克文最后连尸都没看到,就被火化了……老公,我害怕啊!”芯蕊哭得撕心裂肺般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这样我们成什么了嘛!唉,这世道怎么会这样!”我抱着芯蕊安慰道。
“老公,我们可以和他说清楚,如果,实在……实在……不行,那我尽量不当着你的面,叫他避讳一些,呜呜呜……老公不想像秦晓娟一样啊,我真的怕啊……”芯蕊想着又哭了起来。
“那我们就想办法感化他,别让他这般无礼野蛮,我们是有求于他,他也不能趁人之危!可,要是他真的蛮横无理,你真的不怪我?”我有些后怕的问道。
“老公,我们这样被抓被批斗,难道会比这种结果好吗?你没看到进来时外面的口号吗?扬三分部不怕吃苦不怕累的精神;像护林人常贵同志学习……还有那个工分榜,三分部都是第一;就代表没人找三分部的麻烦,要是我们被抓了,我和秦晓娟我一样的下场,你……”
芯蕊说道,我知道她想说什么!秦晓娟当时和芯蕊是读书会最漂亮的两个女孩子,那些书友知道我和周克文拿下这两个大美人,都羡慕不已!秦晓娟都是这样的下场,那芯蕊呢!她都肯放弃名节,我还能自私的为了面子丢了她的性命吗?
“好吧,我们先和他谈谈,不行再想其他办法!”我说完紧握芯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