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瞎子也说我最长就有半年命,妈的,你等着,别走开!」丁娟丢下手中菜叶,跑上了农场……
没多久,我看着常贵着急忙慌的,从台阶跑了下来,丁娟跟在他身后,他也到我跟前,气喘吁吁的……
「瞎……瞎老头子,怎么说的?」常贵看上去特别害怕的问道。
「他说叫我带老婆离开此地方有一线生机,要不长则半年短则三个月,我必有血光天崩之灾啊,怎么了?」我平淡的说完,常贵跺脚急得蹲在地上,这时丁娟才到跟前,看着蹲在地上的常贵。
「你想招啊?你不挺能整事吗?别让我们全被你一起死了!」丁娟火爆说道。
「你别他妈废话,我想他妈什么招!想招,我都不知道原因出在哪?现在放他俩离开,你我不也得死吗?」常贵急得我都感觉他快哭了。
「你们不至于吧?就是个封建邪说,你们那么当真,看你这个样子,就和大难临头一样!」我置身事外的说道。
「你懂个屁懂,你个臭教书的,陈瞎子在年轻时是桂系军阀的军师,精通五行学、摸骨判相;就因为说的准,不给人说解困之道被人剜去双眼的,谁没那么大仇会这么干!」常贵激动的说道。
「那天意若是如此,我们就顺其自然呗!」我看到常贵这般无用,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强大。
「这不是自然死或者啥病死,这他妈有人要害咱们,你知不知道,你还傻乎乎的!」常贵站了起来训斥着我。
「我们的看法不一样,说到……」我还没说完。
「常队、老公,出事啦,快回来啊……」芯蕊声嘶力竭的哭喊道。
我们三人急忙跑了上去,上来看到他们各个哭着或是神色慌张聚在了放木头的木仓前,我们走过去,他们一一望了过来,芯蕊跑到我身边紧握我的手,和我走向聚拢的中心了,我人生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画面,运木用的板车上,一具血肉模糊看不清模样,肚子都被掏空了的尸骸放在上面……
「这怎么回事?」常贵怒喊道。
「呜呜呜……这是柯凯……午饭后,我们想着休息一下……再把木头装板车上,柯凯就说他要去掏鸟窝……说着就往云头岭去了,我们休息了四十分钟,他还没回来,我们就以为他想偷懒,可装完木头,又等了二十分钟,还没见他,我、大力、唐军、何勇就进去找他,呜呜呜……在……在半山腰看到一头母狼带着……带着三头小狼正在吃他……呜呜呜……」曹魏忠啜泣的说道。
「呕——」听完实在受不了,跑到一旁去吐了起来,我感觉鼻腔中都是血腥的味道。
「老公……你没事吧?」芯蕊抚顺着我的背……
「你们他妈的,去库房找白布来!」常贵骂道,我猜想换作之前他会动手打人。
没多久黄薇和田梅裁了一大块白布;常贵亲自帮耗子遮盖住……
「曹魏忠、唐军、李力,你们三个去一分部挂个电话,让革委会派人过来处理!」常贵说道,三人就跑了出去。
常贵和三个孩子又抬着木板把耗子的遗体放到了马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