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上的注视,仿佛带了热度,灼得梁鹿如芒在背。
她忍无可忍,转过身捂住肖钦眼睛。
「不许看了。」她娇呵。
而后听到他从喉咙滚出来的笑声,又去捂他嘴:「也不许笑。」
掌心被他的笑声震得痒,梁鹿稍一愣神,两手就被人扣在了手里。
肖钦低头,温良的眼睨着她,笑道:「我拆礼物还是你拆礼物?没见过送礼送得这么蛮横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许,有什么是让做的?」
梁鹿理直气壮无视他的控诉。被他扣的动弹不得,索性倚在他胸膛前,努了努嘴,道:「喝酒。一会上去先陪我喝酒。」
「你想喝酒了?」肖钦问。
梁鹿点头,又摇头,最后耸肩道:「酒壮怂人胆。」
电梯越往上,梁鹿心里越怯,最后几乎是扭捏着打开房门。
不用开灯,里面已经是亮着的。
细碎的淡黄色小灯密密麻麻,星空一样布满了整间屋子,昏昏豁豁地照着静谧却红得热烈的玫瑰花。
这次梁鹿和肖钦的布景想法倒默契地撞到一块了。
肖钦站在梁鹿身后,下颌抵着她肩膀,对面一室的暖馨恬静,明澈的眼也仿佛被照得星朗。
他说:「我才送你一片星空大海,你这么快就回送我星空玫瑰?」
梁鹿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她问:「喜欢吗?」
肖钦挨着她的脸点头,却说:「喜欢是喜欢,就是你回送的太快了。好像和我两清,还了人情就能跑了。」
这一番话赌气又没有道理。梁鹿却差点酸了鼻子。
原来他也会担心自己突然离开啊。
梁鹿回头,故意笑地轻松,说:「你这是什么逻辑?这不刚好是巧合么。你要这么想的话也行。不过咱俩没清,因为,我回送的可不止这些…」
她眼睛乌漉漉的,贴进他,咬着他的下巴说:「算下来你可能得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