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肖钦和秘书打过招呼,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没有任何叨扰,一直到5点半闹钟响起。
不同以往的拖延纠缠,他摁了闹钟就坐起来,下了床还不忘在梁鹿光着的屁股上「啪啪」拍两把,「起来,出去吃晚饭了。」
「你怎么还订闹钟了?」梁鹿觉得稀奇,迷糊中随口问,没听到回答也不在意,翻个身,又眯了一会。
等磨磨蹭蹭从被窝里出来,肖钦已经洗漱完一番,开始穿衣服。
笔直挺括的西裤,熨帖的衬衣,银亮的袖扣…
梁鹿多看了几眼,正往身上套体恤的手一顿,「晚上吃西餐吗?还是你要谈生意?」
「没有。」他系着腰带,摇一摇头。
「那…我…」梁鹿看着体恤上的小鸭子图案,有些纠结。
肖钦走过来揉一揉她顶,「无所谓,你随便穿什么,人去就行。」
车子驶到市中心东大街时,百米外长平路的钟楼传来钟响,整整六下。
正是下班时分,也正是堵车高峰,路上越来越拥挤,车子夹在车流里缓慢前移。
肖钦这会反倒是不着急了的样子,打开车载音乐,手指「哒哒」地敲在方向盘上,唇线是上扬的弧度。
他喜怒不常形于色,梁鹿不禁撑着车窗歪头看他,「什么事这么轻松?」
他笑了笑,还没开口,手机先响起来,铃声阵阵,催人心急。
「我先接个电话。」
肖钦接通电话,梁鹿扭头看窗外。
沿街店铺橱窗明亮,霓虹彩灯鳞萃比栉,虽然这路上是人挤人车挤车,水泄不通,但到底是亲近的烟火气息,叫人踏实放松。
她忽然听到肖钦声音异样,蹿了寒意,分明是动火了。他怒极了的时候语调低平,声音极冷,就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