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钦像是被她结结实实地气住了,浑身气息变得冷冽,眼睛都眯起来,「你就是不肯信我是不是?」
梁鹿低下头,闷声说:「不是不信你,是不相信其它不确定因素。」
手指捏起她的下巴,隐怒的眼睛里压了深意,肖钦沉声说:「听好了,我敢和你求婚,就想好了所有后果,就算被影响我也不怕。」
听到这样的话不敢动是假的,但梁鹿不敢冒这个风险,摇头说:「但是我怕…我爸他承受不起。」
肖钦看着她,突然怒极反笑,眼神嘲讽,凉凉道:「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不愿意答应我的求婚吧?」
梁鹿依旧摇头,但解释显得苍白无力,「我说了,只是时间不对…」
问题陷入死循环。肖钦没有说话,黑沉沉的眼睛却越压越阴郁,空气里仿佛有山雨欲来的趋势。
司机满头大汗,终于出声,「少爷,到了。」
梁鹿看一眼车窗外的宅子,紧张防备地瞅着肖钦。
「你先回去。」
司机麻溜地下车,直到看不见人,肖钦伸手揽住梁鹿腰身,就要将她强行抱下车。梁鹿死死咬住嘴,突然左手搭上右手中指,白光一闪,竟然是打算将那枚戒指摘下来。
他果然停住,阴沉沉地看着她,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张开獠牙,「你敢摘下来试试。」
梁鹿眼眶通红,「你不能逼我!」
肖钦简直是咬牙切齿了,「到底是我逼你还是你逼我?」
梁鹿扁嘴,几乎要哭出来,手机适时地响起来。
两人都没动,任由那铃声响了一阵。最后梁鹿松开手,戒指还留在指上,摸出手机,来电是田女士,赶紧接通。
电话里传来田女士隐含哭意的声音,「你爸爸他…看到新闻了…刚刚送到医院,说是心肌梗塞,在抢救…」
梁鹿一下子懵了,捏着手机愣在原地,倒是肖钦听到电话传出的声音,顾不上刚才还在怄气,连忙打了两个电话,一个订机票,一个找医生,随即拍一拍她苍白的脸蛋,叫她坐好,拉开驾驶座门,开车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