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行长手术顺利,但仍需卧床静养,梁鹿守在塌边专心陪护。
这几天她刻意不去上网看消息,避免受到影响,直到田女士上了一个厕所后出来,将她拉到一边,试探地问:「这两天你和他有联系吗?」
梁鹿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是指肖钦,摇一摇头,老实说:「他电话打不通。」又见田女士神色有异,觉得奇怪,反问:「怎么了?」
田女士却拉着她的手腕,眼里隐隐流露顾虑,欲言又止。
心头疑虑更甚,梁鹿追问:「妈,到底怎么了?」随即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沉,「你是不是又偷偷看什么新闻了?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看…」
这一训,田女士多少有些不自在,却也没反驳,只是担忧地看着她,语气无奈沉重,「网上说…他被公司限制调查了…」
「你说什么?」眉头瞬间挤起,梁鹿一脸的不可置信。
田女士却没再重复,拍拍她手背,叹一口气走开了,「你自己看吧…」
午后天闷,虽然开了窗户,梁鹿还是觉得喘不过气。坐在病床边,她无意识地摆弄着手指上的钻戒,低头不知在想什么,想得情绪低沉,神不守舍,连一旁闭目养神的梁行长都感受得到。
「怎么了,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以为吵到他休息,梁鹿连忙说没事,挪身就要坐远一点。他却忽地转过头,看着梁鹿勉强为笑的脸,轻哼一声,声音虚弱但仍存威严。
「笑得比哭还难看。说说吧,生什么事了?」
梁鹿心事一向瞒不过他,但念及他刚动完手术,情绪不宜波动,只说:「我朋友遇上点麻烦,联系不上人。」
「什么朋友叫你愁成这样?」梁行长睨着她,心里门儿清。
梁鹿不说话了,看着地面,神色怔忪,仿佛被抽去脊梁骨一样没有生气。
梁行长语气轻松,「既然不放心,怎么不干脆去看一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极具煽动性,心里仿佛有什么小火苗呼啦啦地蹿脱开来,豁然开朗,梁鹿蓦地抬头,然而看见梁行长手上的点滴,又像浇了冷水一样萎靡下去。
谁知梁行长一脸不耐烦,赶苍蝇一般,「行了,赶紧去吧,否则整天哭丧个脸,我看着哪有好心情,还怎么养病?」
「可是…我妈一个人照顾不来怎么办…」梁鹿犹豫。
田女士端着盆恰好走进来,「医院护工这么多,照顾人还比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