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所科技公司在核弹降临后一个月就与我们失去了联系,之后所有的控制参数都是我利用当年在联邦学院里获得的虚拟讯技术手动送的,呵,那群半吊子的研究员和监督还以为是避难所科技公司的指令。不过,如果真的是总部的远程指令的话,仍旧可以开启避难所的大门和紧急疏散通道。那时你听到了这段声音的话,就好好配合他们,利用你自己最擅长的方式活下去吧,像你这样勾人心魄的美人,想必照样可以在人相互交往的环境中活下来。我是将死之人,已经没法再保护你了。而你的丈夫奈特,一个人单打独斗也不一定能将你母子二人保卫周全。所以,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哪怕用那些让我心痛的方式。”
“傻瓜,哪有把自己的女人向外推的啊,艾伯特。”诺拉一边哭一边笑,忍不住吐槽起艾伯特的话。她深知艾伯特说的是对的,如果真的是避难所科技公司的人来接收自己,那么在强权之下自己也难免变成权贵们的玩物。和失去自由相比,艾伯特更希望自己能活下去。
“那个监督者从一开始就对你心存不轨,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他还专门委托我把你的私人信息录一份给他。虽然我是胁迫你生的性关系,但是我断不会再分享给他的。当时医务室里的录像我全部都删除掉了,只拷贝了一份备份,时不时自己看一看,解解闷泄一下压力。诺拉,你好美,我贪恋你的肉体,喜欢你浓烈的爱,渴望你的情调。但我不敢,也绝不会把你从冰冻舱里放出来,因为我深知这个环境并不适合你,反而会害了你。所以我只能一个人默默欣赏着你娇俏的身姿和深情的呻吟,对不起,请你原谅我,那张拷贝了影像的全息磁盘也在这个哔哔小子里,希望你不要丢掉它,这是我和你最后的一点点羁绊了。”
听到这个书呆子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让人害臊的情话,诺拉捂住了蹭蹭热的双脸,心里早就原谅了他,原谅了这个被自己俘获的男人。只不过让她自己再看一次自己在床上放荡的行径,也太难为情了吧!那张全息磁带就压在哔哔小子里好了,除非……
“保安们本来和监督并不是一条心,但是在马克这个叛徒替监督办事以后,形势就生了变化。只不过,亲自审阅过所有研究团队履历的我可不会放过这个漏洞,避难所紧急疏散通道虽然看似可以开启了,但是实际上我用哔哔小子仍旧可以远程关闭它,利用之前说的虚拟讯就可以模拟出公司的讯号。我一个人逃到上面以后,就关闭了正门和紧急疏散通道,并且锁死了所有冰冻舱,想必这群人最后会厮杀出一个结果吧。但是,我仍旧不想给你留下任何祸患。”
“我在离开并且封锁所有科研调度设备之前,把所有的冷冻供电系统和生命支援系统都集中到了你和你丈夫奈特的冰冻舱上。不出意外的话,其他冰冻舱在最低供电下只能维持1o年不到的身体维护,过以后的事情就无法预期了。而你和奈特的冰冻舱,理论上可以维持四千年,但是估计避难所本身不可能维持那么久,所以最多到四百年左右,系统就会检测你的生命体征,自动把你放出来。我知道,你这样的好女孩肯定会斥责我的不人道吧,牺牲其他人去保护极少数人。但是,你是我的诺拉,我不会在乎那些人的生死。而这么做的我,也不需要你的理解,我只需要你活下去,活下去就好。”
听到这里,诺拉感性的一面彻底爆了,她搂住艾伯特的白骨,放声大哭。这个男人的无情与痴情交织在一起,化为了一道披风挡雨的薄纱,被他笨拙地盖在了陷入沉睡的自己身上。而现在,这个蠢笨却又深情的男人,却早已死去,只不过还遗留着他的力量继续庇护着自己。
“而下面那些打作一团的蠢物,我也替你全部肃清了。一种十天内就会降解的神经性毒气,只要吸入就会陷入沉睡,内脏损坏,dIc(弥散性血管内凝血)而死。你可能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是你一路过来的时候肯定不会再看到任何活人了,除非是外面来的人。而这种毒气,在你睡醒以后肯定已经全部消散掉了,我在放出的同时远程设定了十年的高效全舱室排风。我想我应该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为了能让你好好地活下去。”
“中控台在你接入哔哔小子以后可以查询地表辐射探针的数值,也可以开启和关闭紧急避难隧道和避难所大门。希望你是在一个再无辐射尘和纷争的年代解封,来到一个可爱的未来。不然的话,恐怕只能和我这种白骨相伴了。”
“从小到大,我都是生活在最正统的家庭教育中。我的父母是联邦理工的学子,从小将我往这座美国最顶尖的学府培育。邻居的孩子骑着三轮车路过我们家的草皮时,我在家里接受父母的启蒙;班上跨年派对男男女女苟且交姌时,我在家里跟着父亲学习撰写论文;大学中的同学们在草坪上漫步湿吻时,我在研究所里拼命试验以获取关键数据。我的一生也品尝过女人的味道,但都是那种贪恋我的身份地位与财富的庸俗女人。她们有的想依靠我好顺利通过学业测试,有的是各大公司送到我床上的助理,有的是想要在我的研究所里占据一席之位的学术混子。我必须对你坦白,我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所以便养成了蔑视她们的性格,这种随随便便脱掉自己衣服的女人在我眼里就是一个下贱的荡妇。但是你,诺拉,是完全不同的,你答应与我交姌是因为你对你家庭的爱,我很抱歉利用了这点。而且,也是你第一次教会了我何为爱,与异性的爱,这很奇妙,我无法用理论来解释这种关系,但我想我肯定是爱上了你,所以才会这么疯狂。”
“在我讲完所有的遗言之前,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联邦理工学院曾经研究过一种【人体自主学习芯片】,而我正是其中最关键的领头人之一。在离开联邦理工、加入避难所科技公司之后,我的个人专向研究之一就是完善这项明。在核战爆之前,x-ooo型适应性芯片,其实在我手上已经接近于完成了,只需要等待一个实验体。而在111号避难所的日子里,我最终没有选择让芯片读取我的识别码,而使用了你的,因为我深知再强大的适应性,面对避难所外的汹涌辐射,也只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模样。我不想用那么丑陋的面貌面对你,就只好把这份力量托付给你。况且,一个活着的我对你而言可能也并非好事,像我这样的罪人还是下地狱为妙。希望这个芯片可以让你在未来的世界里获得更好的生活,也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馈赠,不要辜负了这份属于科学的力量。芯片被我封存在B4层右手边最远的那个封闭房间,只有使用我手上的哔哔小子里的插栓才能开启,而这个插栓也是链接很多识别系统的钥匙。”
“最后,我爱你,诺拉。希望你能在新世界里好好地、开心地活下去。我是艾伯特·法尔特,一个用卑劣手段侵占了你的肉体的男人,如果可以的话,请记住我。”
诺拉怔怔地听完了艾伯特的遗言,这个卑劣的科学家在人生的最后一刻竟然将全部的身心交托给了一个一夜情缘的陌生女人。她曾想过艾伯特对她有所照拂,却未想到这个不曾经历过真爱的男人爱上了自己这个虚伪的女人。她眼角含泪,捧起了艾伯特的骷髅头,轻轻闭上眼睛吻上了他的唇齿,仿佛他仍旧活着一般温柔。
“谢谢你,我的小艾伯特,我非常感谢,也不会后悔和你的一切了。我会牢牢记住你的,就像我的每个小可爱一样。”
道别之后,诺拉便返身走向避难所深处,去B4层寻找那个艾伯特留给自己的遗物。顺着应急通道一路走回B4层,找到了那个紧闭的滑门,用哔哔小子底部可以抽出来的线缆插栓插入了滑门边上的座槽,滑门“唰”地一声打开,照明系统也随之启动。摆在房间中央的是一个透明玻璃槽,里面立着一根针筒状的注射器,和胰岛素笔形状类似,只不过尺寸更大一些。诺拉把它掏出来,垫在下面的是一个塑封的便签:“往身体任何部位按压式注射即可。”
【诺拉选择在哪个部位注射?(1~4在臂膀,5~8在颊侧,9~12在前胸,13~21在小腹,22~26在脖颈,27~3o在大腿,31~34在手腕)1d34=27,大腿部,次要升级属性选择为敏捷,敏捷属性值1】
诺拉拿起注射器,往自己的大腿上一扎,轻微的疼痛感过后,仿佛有什么东西流入了自己体内,四肢百骸中充满了力量,原本因为长久冰封而受到影响的心肺功能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而接受注射的大腿似乎变得更加有力了。诺拉试着抬起腿来,现并没有练习过瑜伽的自己已经能在穿着高跟鞋的情况下抬腿过肩而维持稳定了。明显感觉到平衡能力增加的诺拉心里突然想到,自己除了用自己的魅力和口才来交涉以外,有的时候遇上不能交流的对象,规避和逃跑也是自保的办法。
一路走回避难所大门的诺拉,如法炮制利用线缆插栓启动了中控台,她先看了看地表辐射测量值,现数值已经很低了,并不妨碍正常外出,这也印证了她的构想,那些闯入的土匪也是外界来的人,因为外面的世界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诺拉启动了气闸门开启程序,几轮报错以后弹出了紧急启动的红色摁钮,诺拉一巴掌拍上去,周围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已启动避难所大门循环序列,请等待外出的居民往后站。”
悬挂在天花板上的解锁插入栓顺着滑索一路向外准确地契合了齿轮形的避难所气闸门,机械榫接旋转的“嘎嘎”声响起,插入栓和大门向后退开,旋转着滑向了大门右侧。再次启动的照明系统向避难所内投射进了明亮的光芒,天桥向前延伸,和出口相互拼合,防护栏自动弹起,地表世界向着诺拉敞开了大门。
诺拉抱着艾伯特的白骨,慢慢走过了天桥,来当了当年缓步向上的扶手楼梯。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升降机,她露出了一丝笑容。
“世界,尚恩,我来了。”
【诺拉是否要在此时进行一次存档,骰出3为否1d3=3】
属于诺拉的废土游记,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