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sh这下变聪明了∶「你说谎,叫羚羚听电话。」
「羚羚?羚羚怎麽会和我一起?」我坚持我一个人在垦丁喝酒。
「你┅┅」Bush话讲了一半∶「唔┅┅我有电话进来,我再拨给你好了┅┅」
他收了线,我听到后座羚羚用平静温和的声音说∶「Bush?你在干嘛?」
原来她故意拨给Bush,Bush一现插话的是羚羚马上弃我而去,这重色轻友的。
「我┅┅我吗┅┅」羚羚和Bush聊着∶「我┅┅无聊啊,一个人在家,谁┅┅黄经理┅┅嗯┅┅怎样┅┅什麽┅┅我会那麽没品味吗?┅┅我才不理他呢┅┅」
我回头瞪大眼睛,筠梦和小蕙都已经软倒在羚羚膝上。
我已经记不得后来羚羚和Bush是怎麽讲完电话的,反正我们把他玩得团团转。
第二天早上,我一进办公室,peter就故意跟Bush说∶「我们经理啊,有够没意思,整个晚上打电话给我,说他心情不好在喝酒。害我妈妈骂我,说那是谁啊,叫他不要再打来了┅┅」
「真的啊?!」Bush说∶「他也有打给我┅┅」
我装出无耐的表情,不说也罢!Bush很同情我,便拉我去隔壁喝咖啡,我倒真的不好意思起来。
我啜着我最常喝的蓝山,看着这个真正苦恼的大男生,他终于一口气地对我说出他对羚羚的情意,老天,我说他苦恋居然是真的,原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羚羚一直给他软钉子碰,而他却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我整天都想见她┅┅」他失神地说∶「见了她┅┅又不知道要怎麽办┅┅」
可怜的家伙,我能说什麽?
下午,我从netdy的小办公室出来,故意逛啊逛的逛到筠梦她们那里,筠梦和羚羚正好外出,只有小蕙在,我就进去和她闲聊,刚谈起Bush的事,羚羚就回来了。她听见我在谈的事情,故意坐到我面前来。
「哥哥,我算是当事人吧?」她说∶「说什麽?再讲给我听。」
我把Bush的事再对她说一次,她咬着下唇不搭话。
「我都跟他讲得很明白了,」羚羚想了很久才说∶「他怎麽还是想不开?」
她说她早就跟Bush说过,她目前不能再接受新的感情。
新的感情?我以为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她说不是,是她刚结束一段恋情。我笑起来,小小丫头能有什麽刻骨铭心的感情历程到了「不能再接受新的感情」的程度?
她说她和那人相恋了七年,好,不错,她居然十五岁就开始谈恋爱。我笑她,问她相恋七年为什麽还分手?
「他死了。」羚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