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确定他现在一定还活着,或者说在什么地方又复活了,只是因为某些理由还不能回来公开露面。他肯定有很重要的秘密没有告诉我。现在我必须要靠自己把真相弄清楚了。」
「但恐怕没那么容易,」胡小黎说,「从报纸上写的内容来看,安保部队似乎想尽快把这件事压下去。这么重大的案件,最后却结束得这么草率,太不正常了。仔细想想就知道,这爆炸案绝对不简单,背后一定有人在施压。」
「我也深有同感。或许这也就是大哥到现在还没露面的原因。唉……他到底惹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或者说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那你还打算一个人查下去吗?」胡小黎问。
「当然不会。我肯定得拉上你一起去。」
夜晚。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你都这么厚颜无耻,我却还非要答应你不可。」
胡小黎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椅背放倒,两腿翘在台上,表情嫌恶地望着窗外。
「其实我对此也很好奇。」
「你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迄今为止你都欠我多少人情了?」
「我用不着算,因为我知道我本来就还不起。既然还不起,我就想不如再多欠一点吧。你应该听说过吧,那些得了绝症的,临死前各个都想方设法找人借钱,等花光之后正好一死了之。」
「你放心吧,在你死之前,我肯定会连本带利扒层皮找你把债要回来的。」
汽车一路颠簸往北开去。路边的哨卡都已经被撤去了,巡逻队已不见踪影,道路两边的商店都在正常营业,行人络绎往来,似乎爆炸案的风波的确已经过去了。
「所以你真的打算去找闵雁?我可不觉得她会把内部情报告诉你。而且我看她好像很讨厌你,可能一见到你,话都懒得说,就先一枪把你打死了。」
「我也没打算去问她。我会直接从她脑子里要出来。」
「什么意思?」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现在这个时间她还没回家,我们先在她家里藏起来,等她回家睡着之后,我就用那个能力进入她的梦,然后从她的记忆里面把关于爆炸案的消息找出来——上次已经试过一次了,入侵她的梦还是很容易的。」
「就这样吗?」
「就这样,有问题吗?」
「没有。」
「难得你没反驳我。」
到了闵雁家外,胡小黎很轻松地进了门,开了锁,放程中进来。此时闵雁果然还没到家,两人也不敢开灯,只借着手电筒的微光四下探索。
闵雁家住北城区的一栋老式楼房的一楼,一室一厅,装修简单,家具不多,从进门到卧室只用走五步。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一个大衣柜,床占据了房间三分之二的面积,衣柜在房间一角,斜对着床尾。床上的被子叠得四四方方,像块豆腐。
「好了,现在我们等她回家就行了。」
程中把衣柜门拉开,里面只挂着一套备用制服、几件里衬和几条长裤。款式单一,颜色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