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与胡小黎都惊呆了,他们显没有想到许纯竟会梦见自己被父亲性侵的场面。
程中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一把拉起许祥,拽到地上。许祥还想反抗,却被一拳砸在脸上。
「滚!」
许祥逃走了,只留下原处衣裙凌乱、抽泣不住的许纯。
胡小黎坐到许纯身边,搂住她,柔声安慰。过了一会,许纯终于平静下来。
程中遂解除了能力,与胡小黎回到了现实。
两人见许纯已经安静睡去,便轻声走了出去。
「她爸爸真对她做过这种事吗?」
「像这样的梦,只会是经历过才会做的——她没有告诉过你这种事吗?」
「没有,」胡小黎说,「她在医院和我说过很多,却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
「我是真的不明白,」程中不由得想起许纯挡在自己面前的情景,「出了这种事,她竟然还要维护那种人——她到底怎么想的呢?」胡小黎叹息一声,没说什么。
于是接下来几天里,程中每天晚上都要去给许纯驱逐梦魇,直到她安详入睡方才离开。
「要不我也留下来和你们俩一起睡怎么样?」他笑着问胡小黎。
「也行,不过你得先把下面那根碍事的东西割了。」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我倒是可以信你,但我不相信你下面那根东西。」于是他只好继续一个人睡了。
除了打听安保部队的进展之外,程中近来也的确无事可做。
沐雨清之前告诉他的那些话让他十分好奇。程中试图打听安安的身世,他偶尔会去找安安闲聊,但她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孟婕也说程坚从未告诉她安安的事。
而种种疑惑反而加强了程中的判断:那场爆炸多半和安安的身世有着某种关系。与此同时,贺绮的那双眼睛也好像总是紧盯着他的后背。程中很清楚,陆伯在辞职后特地将自己安排在这栋不知来历的别墅里,自然有他的用意。而贺绮自己也不否认自己除了保护之外还有着监视的任务。这样一来,程中也不得不好好估量自己究竟处在一个怎样的位置上。
「只能祈祷大哥哪天自己从天上掉下来吧——他到底死哪去了?」程中不知为何,忽然想起这句双关语,心里暗暗笑。
不过眼下另一件事倒是让他越来越担心了,那便是许纯。她自从住进来之后,整日愁眉不展。虽然程中可以每天晚上帮她暂时解决噩梦,但那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胡小黎旁敲侧击地想打听许纯的事,也是一无所获。当然她也理解,毕竟这样的事,谁能说出口呢?
许纯的精神显然也一天比一天更衰弱了。她总是两眼无神,吃饭时常常打碎碗碟,早上又呆呆地坐在沙上,叫她几声都不答应。而胡小黎则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直到她恢复神智方才离开。
这种情况实在令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