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样子还有办法恢复吗?」
「不知道,但只怕很难了。她还这么小,却生在那种恶心的家里,经历了这么多恶心的事,换作是我,或许也会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吧。」胡小黎苦笑道。
几天后,胡小黎独自出门了,她说这天是她父亲的忌日,便要回家为父亲守灵一天。程中本想跟着一起去,但转念又觉得她父亲的死跟自己也脱不了关系,去了反而弄得两人都尴尬,最后还是作罢了。
许纯的状况已经逐渐好转了些,夜里也已经不再做噩梦了,可白天的时候心情仍然不好,程中觉得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一直闷在心里。胡小黎也不放心,临走前蹲在许纯面前反复嘱托劝慰。程中还从没见过她这么温柔的一面,调侃说她越来越像做妈妈的人了。胡小黎听了沉默不语。
到了深夜,程中照例在睡前去查看许纯的情况。
「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睡了,不知道现在还会不会做噩梦?」他走到许纯房门前,却听见里面隐约传来沉重的喘息声,他第一反应觉得许纯又做噩梦了,可是下一刻他却觉得不像:这种声音和之前的都不同,细细听来,好像并不痛苦,反而带着一点微妙的感觉。
「这种声音……难道她是在……」他想到这,摇摇头,轻轻在门上叩了两声。
「啊?谁?」
「小纯,还没有睡吗?」
「嗯……我睡不着……没事的。」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程中尽量问得委婉。
「没有,谢谢……」
「我可以进屋吗?」
「不,别进来,」许纯的声音显然很慌乱,「求你,不要进来,让我自己呆一会。」程中将手按在门把手上,但想了一会还是收回了。
「好好休息吧。」说完,他便回自己的房间了。
程中躺在床上,回忆着这段时间的情报,以及此前与胡小黎的谈话内容,思考那场爆炸案的前前后后,试图得出一个最合理的结论,但越是思考,就越是陷入疑惑,不知不觉闭上眼睡着了,床头台灯也来不及关。
睡到半夜,忽然几声脚步让程中惊醒过来。虽然声音很轻,但他听得出有人进了自己房间。
「这么晚了,是谁?」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眯着眼看向门口,来者竟然是许纯。
她浑身一丝不挂、光溜溜的,一头长松散地披在肩上,脸蛋红扑扑的,牙齿咬着下唇,两手遮掩着下体私处,眼睛四下扫视。
程中被她这幅模样惊呆了,一时竟不敢出声。
「或许她走错了屋子。」他想许纯应该很快就会出去的,如果此时叫住她,只会搞得更加尴尬。
可许纯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继续向自己床边一步步蹭过来。
「你……睡着了吗?」她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