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眼睛一瞪,一拍桌子,怒道:“你个不孝子,竟敢赶老子了!”
司南面色微变,停了稍许,随即应是:“儿子错了,义父莫怪。”
说罢,依旧让人搬了凳子和碗筷来,让母女二人坐下。
“自个儿媳妇儿都没见你伺候的这么周到。”九千岁说得十分阴阳怪气。
“那是您没见着,我对我媳妇儿更好,是吧,姝儿。”
净姝可不敢再拱火,且说道:“义父,不如我陪您上外头走走吧。”
九千岁没应净姝的话,眼神阴鸷地看着那母女俩,说道:“今儿要是你们没说出个天大的难事来,看本督主怎么收拾你们!”
女人被九千岁吓得抖如糠塞,更显娇怜,她女儿却是无所反应,只盯着净姝的红衣裳看。
在九千岁可怖威严下,女人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女人姓胡,排名第四,人称胡四娘,她男人是个货郎,常在外不归,家里只有她和女儿秀华,几天前,她去地里做活,回到家里,女儿不知上哪儿玩去,寻遍村里都没找到,眼见着天黑,她不得不喊着村里人帮着寻找。
全村人寻了一夜,天际泛白,才在几里外的一个山沟子里现晕死过去的秀华,等秀华再醒来,原先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就成了如今这呆愣愣地模样。
原只以为是夜晚在外吓丢了魂,依着村里的土法子,给她喊了魂,后又找了大夫看,吃了几副药,没起作用不说,反而更加严重了,有几回她起夜都现女儿没有睡在身旁,点灯寻找就见她一人站在院子里,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在嘀咕着什么。
不待她仔细听,她就突然转过了头,眼神诡异地令人恶寒。
女儿这异于寻常的举动,她肯定女儿是犯了冲撞,便去附近村里找了个给人看事的老先生。
老先生一听就断定她女儿肯定是沾染了脏东西,便给了她一张符咒,另捉了自家的公鸡给她,让她将符咒给女儿贴身带上,另找红线,一端绑在女儿右手的小指上,一端绑在大公鸡的腿上,只等第二天早上鸡叫,公鸡回到他这儿便就好了。
胡四娘回家后,按老先生所说,将符咒放到女儿身上,谁知符咒一碰到女儿,就烧了起来。
女儿低低笑,似在看什么把戏,她不知符咒烧了是不是正常,只想着按着老先生说的做就是了,便又寻了根红线,一端拴在公鸡腿上,一端拴在女儿小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