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净姝有些不解。
“常与黄白之物打交道,容易起贪欲,是修行之大忌。”
“还有这种说法呢。”净姝想了想,又下床,走到桌子前,将铺子庄子名单拿到床上,与他商量:“我想将其中一家改做善堂,布施救助一些穷苦人家。”
司南接过看了看,说道:“倒也不用那么麻烦,让这些庄子铺子,将每日剩下的,用之富余的施舍出去就行了。”
商量一通,夫妻俩商定好,这才睡去,司南本想再闹她一回,可想着她昨夜一晚没睡,今天又累了一天,明儿还要忙活,也就歇了心思,老实睡觉。
头一回见这些管事的也有讲究,要给随礼,要给红封,净姝早早便起来打扮,特意让春枝给上了个稳重的妆,而后又各处打点安排。
司南跟在她身后看,看着她有条不紊,啧啧摇头,“这下还真有几分掌家主母的派头了。”
“混说什么呢,家里做主的是义父才是。”净姝指正他的话。
“是是是,娘子教训的是。”
司南连连点头,难得老实模样让净姝不由失笑,问他:“你待会儿可要说两句?”
司南正要回答,有人来传报,有管事的来了。
净姝看了看天色,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早,也就不和司南说闲话了,让人将他们迎进正厅,随即带上六艺六礼,抱着账本过去了。
不曾想,管家根叔亲自在帮她迎客。
安府管家人唤根爷,据说是当年本是被家里人卖进宫里做太监,净身的时候誓死不从,被九千岁救了下来,留在了府上做看门的,后凭借自己本事从看门的做到了管家,成了九千岁的左右手,大家见他如见九千岁,各个心中畏惧地很。
许是外人来的多,根叔不放心吧,才来盯着的吧,净姝想着,没有多问,便与管事说话。
“阁下是哪家铺子掌柜?瞧着好面生。”净姝有些纳闷,不曾听娘亲说铺子里换掌柜呀?
不等其回答,根叔先行说道:“少奶奶,这位是望江楼的启掌柜。”
“望江楼?”净姝更糊涂了,望江楼几时是净家的产业了?
“启禀少奶奶,望江楼是安府的产业,老爷交代了,以后家里的生意,账房库房的钥匙都交由少奶奶打点。”管家说着,将一串钥匙呈上。
这净姝可不敢接,转头看向司南,只以为昨日与他戏言,他私下和义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