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颓然瘫倒在地的周暮山,司南和净姝都不知该说些什么,随后也走了。
外面周家庄的人都已经散了,被打得屁股开花的花和尚被扔在庙门口的树下,身旁放着一个包袱和一瓶伤药。
净姝看着他,问司南:“这两件事情同时生,可是有什么关联?”
“或许吧,村长当初保下与人通奸的周暮山,让他进寺庙里面苟且偷生,如今自己孙儿被和尚戴了绿帽,不能不说活该吧,小周此番被女鬼纠缠,也是受了其父的牵连,女鬼因其父死去,受困鱼腹,又因他解脱,往生而去,也不可不说因果吧。”
净姝点点头,抬头看向红叶寺的匾额,看着红叶寺三个大字,又问司南:“佛门本是清净之地,怎么也有这么多藏污纳垢之事?”
司南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回答道:“庙里不止有佛,还有人,有人的地方,从来不是清净之地。”
净姝瞧着红叶寺三字出神,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佛在心中,不在庙里。”
“我家姝儿当真聪慧。”
夫妻俩相视一笑,而后去拜见了一下方丈,上了一柱清香,便离开了红叶寺。
今儿日头不太大,却是闷热得很,让人不免心生燥意,那汗湿的衣裳黏在身上,别提多难受了,偏偏荒山野岭也不能租马车,可是让净姝好生难受。
司南心疼媳妇那双嫩脚,便示意她上他的背来,他背着她走。
青天白日的,净姝有些不好意思,但无奈实在走不动路,只好厚着脸皮趴上了他的肩。
“你这样太累了,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等待会儿宋嬷嬷来给我送药。”净姝突然想起宋嬷嬷昨日说的话,若她今天还不回去,她估摸着又会千方百计来给她送药吧,昨儿能找来,今日应该也能找来吧?
“这点路程不打紧,更远的我也走过。”
“可这不是还背着我呢。”
“就你这小身板,我单手就能提溜起来,走个一天不成问题。”
“你就吹吧。”净姝被他夸张话语逗乐了。
两人斗着嘴,说了一路,净姝突然想起什么,用腿触了下他腰间的葫芦,问他:“你葫芦是个什么法器?瞧着好生厉害。”
“这是功德葫芦,对鬼物没多大用处,主要是用来查探自身功德,若是有德之人拿着,里面的酒便会源源不绝,功德越厚,里面的酒也就越香醇,其酒用来画符咒效用更好,若是无德之人拿着,里面的酒便会味淡如水,日渐减少,随身带着,更多是为了警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