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愣怔片刻,却见孟青言眸中重又浮起笑意来。
“好奇就很好。”他说,“我喜欢白老师的好奇心。”
白优:“?”
“而且,也不是什么秘密,”孟青言又说,“刘导下部电影暂定名字是‘烟火’,和抗战有关,发行权也确实交到了天影手里。”
白优:“……”
不是,他也没问那么多呀。
大概觉得他的表情有意思,孟青言眼底笑意浓烈了起来,唇角也不再刻意压制,一点点翘了起来。
“至于电影主演,现在都还没定,”他继续说着白优自认为不该打听的“秘密,”,微笑道,“或许,刘老师心底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也说不定。”
“行了,我知道的够多了,”白优忙抬起一只手来打断孟青言。
一时又忍不住有点好笑:“不喊停的话,真怕你会把家里银行卡的密码都说出来。”
“如果是告诉白老师的话,我不介意。”孟青言似笑非笑地看他,“我的银行卡密码……”
白优急了,忙抬手去捂孟青言的嘴唇,只是下一刻,他掌心里便多了一个温热湿漉的吻。
白优:“……”
之前他是因为什么事儿觉得孟青言绅士来着?
白优觉得,自己刚刚大概有一瞬间眼瞎。
还有,刚刚他为什么要把孟青言和金家相提并论来着?
白优觉得,大概刚才自己心也瞎了一瞬。
两人在沙发上闹了一阵子,世界也随之重新变得简单单纯。
之后对戏到十一点钟,白优理通一个节点后,孟青言起身告辞,回家处理公务。
最近这段时间,孟青言在白优这里待的时间比在自己家要多得多。
两人几乎夜夜对戏到凌晨时分,之后孟青言自然而然地留宿。
平时倒也不觉得什么。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孟青言离开后,白优忽然觉得自己的房子很是空荡。
白优租住的房子并不大,是套七十多平的小套二。
除了自己的卧室外,还有一间多功能区,集书房与客卧为一体。
他平常使用书房的时候不多,大部分工作都喜欢在客厅或者阳台那张小圆桌上完成。
而他这里也极少来人,就算偶尔有朋友过来,也不会留宿。
只有他母亲偶尔过来时会用到客房。
或者金宝宝偶尔过来,不过大部分时候,他也只会和他挤在一张床上嘀嘀咕咕。
这样的房子,一个人生活不会觉得多大,两个人生活也不会拥挤。
白优一直觉得,这间房子里,多孟青言一个不多,少孟青言一个也不算少。
而且,除了对戏,又或者两人忽然撩上时,孟青言本人其实很安静。
大部分时候,两人各忙各的,并不会互相打扰。
准确来说,白优并不觉得他在这里的存在感有多重。
白优将这一瞬间的感觉归结为自己的错觉。
又或者,自己只是寂寞了太久。
他一向自律,又对感情没什么兴趣。
之后在娱乐圈,不过两年时间便历尽了人情冷暖,连带对友情也失去了兴趣。
外加冯雨何大金之流的刻意打击,这些年来,他的生活一向低调平静。
甚至用“平静如水”来形容都已经不够准确,该用“平静如死水”来形容才更确切。
如今这潭死水里忽然炸入了一汪热油来,自然热闹无比。
可干柴烈火下,油和水本来就没办法共存。
看着热闹,可事实上,却只会伤人伤己。
白优窝在沙发上轻啧一声,再一次将“自己和孟青言只是炮友关系”这件事情认真加深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