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刘本来说,八号楼中哪个又是好相于的?
不说主投赵云庄,秦见鶴和孟青言的影响力,只说导演周廉,也没比刘本差到哪里去。
嫉恨早已在心底根深蒂固,可这会儿,魏恩泉心底却又生出些对冯雨的幸灾乐祸来。
他偏头片刻,不想让冯雨看出自己心底的真实情绪来。
“我不相信,那天我下了两倍的药量,白优他能忍得住,”片刻后他重新回头,“只要你能找到他那晚和别人鬼混的证据,就算八号楼已经开拍又怎么样,我们一样可以毁了他,让他乖乖回到你的手心里来,从此再没办法翻身。”
“到时候,”他亲昵地靠近冯雨,低声道,“他白优还不一样就是你想怎么折腾就可以怎么折腾的小玩意儿?”
“这个思路好。”前面何大金一拍大腿,无比激动。
相较而言,冯雨反而很能沉得住气。
“别告诉我,你没有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过?”他问魏恩泉。
“一格那边后台好像很硬,”魏恩泉说,“我没办法调出当晚的监控来。”
闻言,冯雨似笑非笑地翘起二郎腿来,没再说话。
*
一场春雨过后,气温开始逐步回升,花坛里的花儿渐次开放,草坪也泛出嫩色的新芽,整个院落一下变得生机勃勃了起来。
前几日周廉看天气预报时就已经决定,趁今天中午阳光最好时,补拍前段时间降温漏下的那场泳池戏。
八号楼中,游泳的戏份不少。
也因此,剧组才特意花大价钱在院子里建造了一方泳池。
提前一天,孟青言给他母亲打电话,让家里准备些驱寒的汤水送过来。
沈月庭很是惊讶。
挂了电话就对孟仕昭说:“之前拍灼心的时候可是大冬天,泥里水里打滚儿都没向家里开过口,怎么最近忽然知道爱惜身体了?”
孟仕昭正在看今天的新闻。
虽然时代早已发展,电子资讯更加方便,但年轻时养成的习惯,他还是喜欢翻阅纸质报纸。
闻言,他将报纸放下来,低哼一声。
沈月庭好笑。
“父子两个都放下心结啦,就不要再装啦。”她说,抬手按了按脸上的面膜,以防面膜变形。
“那就让吕姨炖了,明天给他送过去。”孟仕昭说,又埋汰孟青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没苦硬吃。”
“就是说,这像谁呢?”沈月庭调侃道,“当年爸留下的首饰铺子也足够一家人衣食无忧了,你不也是没苦硬吃,硬是要转型才把孟氏给做出来。”
孟仕昭一时无语。
沈月庭道:“他愿意进去锻炼锻炼就去嘛,又没说以后不回来接班儿。”
“你就宠他吧。”孟仕昭嘴上抱怨,可语气中却只有对沈月庭的无奈和宠溺。
沈月庭笑,心思重又回到孟青言身上。
“我就是在想,”她说,“这孩子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告诉孟仕昭道:“前阵子还特意跟我要了阿胶膏。”
“谁能看上他?”孟仕昭说,“你看人小屿,早早就接班,把Q。L打理的那是有模有样,他就知道玩儿。”
“哎呀,”沈月庭可不这样想,妈妈滤镜超厚,“任之不比他还大了好几岁嘛,不也在玩儿。”
她表达自己的观点,“老一辈吃苦不就是为了孩子过得舒心点嘛,再说,他不是手里还接了天影经营的也不错。”
“安啦安啦,”知道孟仕昭听不得这些话,她拍拍他的肩膀,“等以后找了对象,有人管着就好了。”
孟仕昭可不觉得有谁能管得了他家这个无法无天的玩意儿,忍不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身子弱,别一天到晚为他操心,”他说,“没有老子娘,我看他也没饿死。”
沈月庭仰脸揭掉面膜,狡黠道,“明天啊,我让王叔偷偷看看,他都把汤给谁喝了。”
孟仕昭心里也被她勾起几分好奇心来,只是脸上还拿着架子,不太在意地说:“也好。”
次日中午,冯雨以探八号楼摄像助理吴波的班儿为名,十分豪气地为八号楼全组定了奶茶和果篮。
只是他到的时候,众人却都还没有下班,就连吴波都忙得不可开交,紧跟在摄像后面,在准备下一个镜头。
看到他来,吴波也只抽出个道谢的空来,重又火急火燎地赶了回去。
片场是不容许外人进入的,冯雨也是因为提前联系吴波,和门岗那边打过招呼才被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