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钦把人用力搂紧了些,“再等我两年,两年一过,我们就结婚。”
“真可笑,之前问你,你都装哑巴避而不谈,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了,你终于肯开尊口了,可是又骗我说要等两年。”陈西瑞使劲眨了眨眼,“你压根就没想跟我结婚,对不对?你既然不想跟我结婚,那你为什么要睡我?就因为我很好骗吗?”
傅宴钦亲她冰凉的嘴唇,声音从啧啧唾液声中溢出,“谁说我不喜欢。”
“你喜欢,你说你喜欢……”陈西瑞迷茫地重复着,哭哭笑笑的,“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在骗人……”
傅宴钦解开裤带皮扣,攻略城池,陈西瑞咬唇倒吸口凉气,对着他又踢又打,男人尝到了滋味,喘着气叫她听话。
“这样算喜欢吗?”傅宴钦伏在她身上,吻她耳廓,“你说算不算?”
“不算不算。”
“你是不是每次被男人甩,都要哭成这个鬼样子?电影院那次,是被前任甩了吧。”傅宴钦动得更凶,“结果呢,不到一年你就上了我的床,你现在哭哭啼啼地说我负了你,我想请问陈小姐,我在你这儿的有效期是多久?一年?还是两年?”
陈西瑞甩他一巴掌,双目怒瞪着他,傅宴钦沉沉盯着她,身下动作没停,没多久,陈西瑞咬破了唇,大脑空白了片刻。
那瞬间,他看见了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欣慰,她为自己的生理反应感到羞愧。
“爽就叫出来。”
陈西瑞猛地推开他,从他身上翻滚下来,两具身体彻底分开。
她已狼狈不堪,可观他,除了裤子拉链开了,全身衣冠楚楚,眼底清明一片。
这种情况傅宴钦也没什么继续的兴致了,抽了张纸草草擦拭。
陈西瑞跑进卫生间,怔怔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浑身上下布满淡红色的印记,脖子,锁骨,胸口,低头看去,大腿根那里全是荒唐的痕迹。
她冲了澡走出去,傅宴钦敞着腿,坐在沙发上抽烟。
陈西瑞泄愤般砸了床头灯,玻璃炸裂,地上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傅宴钦心神一紧,淡漠的眉眼间笼上惊慌的神色。
“别乱动。”他道。
陈西瑞红着眼,食指指向他:“你不许过来!”
傅宴钦怕她伤着脚,没敢上前。
“你们有钱人的游戏,就是把一姑娘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你们肮脏虚伪的人生,难道就是去乐此不疲地去毁灭女人吗?”她声嘶力竭地质问男人。
“你想要什么?”傅宴钦平静地看着她,“结婚是吗?那行,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谁稀罕你的施舍!你们这种人让我感到恶心!”
那晚之后,陈西瑞发了高烧,抵抗力全线溃败,她躺在床上,动弹不了一丁点,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又迷迷糊糊地闭上。
在医院的时候,如果打着吊瓶被自己的病人看见,总有那么几号人对此充满费解:“你们医生也生病啊。”
医生也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哪有不生病的啊。
这场病来势汹汹,陈西瑞昏昏欲睡了整天,醒来不知今夕何夕,傅宴钦叫来医生,给她喂了些退烧药和感冒药。
药效很快,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高热退去,恢复正常体温。
傅宴钦脱了衣服在她身后躺下,手搭在她腰上,亲吻她脖颈,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清醒地停了下来,眼神晦暗难明:“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陈西瑞身体蜷缩成一团,不言不语。
隔天,傅宴钦去了趟公司,跟沪市那边的项目即将启动,供应商和合作方必须要马上确定下来。
这事耽误不得。
本来一整天的会被他压缩到了半天,傅宴钦心不在焉地驱车往回赶,汽车开到那家经常光顾的甜品店,进去买了两个提拉米苏。
到家时,周姨指指主卧,压低声音:“陈小姐今天都没怎么吃,就喝了碗粥。”
傅宴钦把买来的甜品搁到餐桌上,洗了手进屋,拧开门,明亮光线漏进昏暗的房间里。
陈西瑞躺在床上玩手机,朝门口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把后背朝向他。
“给你带了提拉米苏,起来吃点。”
无人回应。
傅宴钦简单冲了凉,凑到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头发半干,发梢覆着水汽,蹭到女人脖子里,陈西瑞嫌痒,伸手挠了一把。
“阿姨说你没怎么吃,饿不饿?”
“不饿,你出去。”
傅宴钦忍不住勾唇:“终于肯跟我说话了。”走去外边抽烟,思忖稍许,给艾冉拨去电话。
那边不知他是谁,客气地“喂”了声。
男人缓缓吐出烟圈儿,开门见山道:“艾小姐,我是傅宴钦,我想请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