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说:可以继续了吗?
余醉哼笑一声,用手背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个小巴掌:“不知饥饱。”
被批评了,陈乐酩有些难过,仰头可怜地看着他,两边嘴角眼瞅着要向下撇。
余醉叹了口气,低头,叼住他的舌尖拖进自己嘴里。
快感层层递进,呼吸越发急促,衣柜里的氧气浓度急速下降,肺被疯狂挤压成一颗窒息的胡桃。
——余醉在吸他的舌头。
光是这样的认知都够陈乐酩做一场盛大的春梦。
梦中光怪陆离,细雨滴答,他是一朵裂口的肥厚蘑菇,雨水兜头浇下,他大口大口地吸收。
压在后颈的那只手放松力道,逐渐下滑,隔着毛衣时轻时重地抚摸。
指尖激起静电,“啪”地一下仿佛针扎。
“嗯……”陈乐酩疼得向前弓腰,委屈咕哝,撩起湿漉漉的睫毛控诉他。
余醉轻笑一声,安抚地拍拍他后背。
同时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把嘴巴张开到最大。
陈乐酩晕头转向,乖乖照做,每一根神经都被照顾得酥麻。
耳边满是潮腻的亲吻声,被狭窄的衣柜放大再放大。
舒服到极点时会感觉组成身体的上万个粒子在缓缓散开,灵魂从躯壳中出离,熏熏然地飘起来,头重脚轻,意识迷离。
陈乐酩觉得好热,全身都热。
身上出汗了,毛衣潮乎乎地贴在身上,后背忽然感到一丝凉意。
是余醉把他的衣摆掀开,边吻边把手钻进去,顺着他敏感的脊骨一寸一寸往上掐。
掌心很凉,也很粗糙。
摸到最上边时余醉的整条小臂都贴在他背上。
陈乐酩受不住这样磨,身体起了难堪的反应,慌乱地伸手推他。
察觉到弟弟在害怕,余醉立刻放开。
退出来时太急,两条晶亮的银桥在薄红的唇上断掉,沾在陈乐酩嘴角。
陈乐酩全然不知,还在“呼呼”地喘气。
直到一线光从防尘布的缝隙中透进来,他向下瞥到余醉近在咫尺的嘴巴,开开合合地说着什么。
声音很轻,他耳边又嗡嗡响。
傻乎乎地凑过去:“说什么?”
余醉:“都流出来了,下次是不是得给你戴条口水巾?”
毫无威慑力的一拳砸过去。
“别笑话我了……”
他把脸埋进余醉颈窝,趴在那儿悄悄吸了几大口,超级满足。
“好,不笑你。”
余醉的欲望很难被挑起,但服务意识很强。
他明白,第一次和心爱的人接吻对于十八九岁的男孩儿来说,和第一次情事同等重要。
结束后不能马上离开,要给与安慰和表扬。
于是一边低头在弟弟耳边说着什么,一边揉他的耳朵,拍他的后背,垫在人发顶的下巴还时不时蹭两下,任由他把自己当猫薄荷那样吸。
陈乐酩舒服得简直要融化,双手软绵绵地挂在他脖子上,缓了好一会儿下面才平复下来,突然发现,屁股底下没有任何反应。
“噌”一下抬起头去看余醉。
面无表情,神情淡淡,倦怠地眯着的双眼中没有一丝情欲。
除了领口被自己蹭得有些乱之外,连一滴汗都没出。
自己都被搞成这样了,他却还一副游刃有余仿佛什么都没做的样子,好像如果不是自己想要得不行,他亲不亲都可以。
陈乐酩天塌了。
脑袋上顶着一圈省略号。
“我亲得很差劲吗?你一点都没有被挑逗到吗?”
余醉没绷住笑出了声。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