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醉向前一步,踏入光中。
卧室门打开,楼道里的光漏进来也是狭长的一小条。
陈乐酩刚在眼泪中睡着,就感觉到嘴巴被一条湿湿热热的东西舔过,身体被一股力量罩住,手脚仿佛被钉进床板似的不能挣脱。
他以为自己被鬼压床了,还是个色鬼。
下一秒,熟悉的苦薄荷味冲进鼻腔。
嘴里被挤进来一颗硬糖。
“唔……”他睁开眼,不敢置信地发颤:“……哥?”
“嗯。”余醉吻他,掰开他的嘴巴,强而有力的舌头伸进去挞伐。
“哥吃糖了吗?”陈乐酩被弄得晕头转向,声音含混不清,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做梦了。
只有在梦里,哥哥才会这样对他。
“二宝糖,还是柠檬味的。”他尝出来了,含着那一小片糖,也含着哥哥的舌尖,双手紧紧地圈上去搂住哥哥的后颈,“怎么不吃橙子的?”
“没拆到。”余醉解开他的睡衣扣子。
“拿来让我给你拆啊,我能拆到——唔。”
陈乐酩被碰到要害的地方,连忙把自己蜷缩起来,侧着身缩在被子里。
余醉停下动作,双手撑在他颈侧等他反应。
“哥怎么了……”陈乐酩全身都是红的。
余醉没作声,看着他,又要再吻。
陈乐酩捂住他的嘴:“等等!是要……是要那个吗?”
“嗯。”余醉言简意赅。
陈乐酩愣了几秒,忽然把脸扭过去埋进床里。
余醉看到他伶仃的肩背一抖一抖地颤起来,声音闷闷的,哭得很小声。
“怎么突然……突然就……”
“想你了。”余醉有无数个瞬间觉得自己该下地狱。
他低头啄吻弟弟肩膀和耳后的皮肤,问他:“要吗?”
陈乐酩根本扛不住这个。
哥哥肯给他一个真心实意的拥抱都够他开心好久,现在无疑是沙漠中快渴死的旅人遇见汪洋河流,却不知那只是海市蜃楼。
他转过头来,细密的睫毛在夜灯下期待地抖动着:“是喜欢我,才想和我做的吗?”
余醉说不出话,只是点头。
陈乐酩推开他跳下床,“哥哥等我一下!”
下面还裹着胶带,得赶紧拆开。
他拆得很急,急出满头大汗,生怕哥哥反悔走掉。
终于拆完时可怜的小乐乐被他弄得红红肿肿的一碰就蛰得疼。
但陈乐酩不觉得疼,只觉得快乐。
之前几次哥哥都被他下了药,只有这次是清醒的,心甘情愿的,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次肌肤相亲灵肉结合,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陈乐酩脸蛋红红地照了照镜子,一溜烟跑回卧室。
“我来啦!”他用百米跨栏的速度飞奔到床上,被哥哥一把抱住。
余醉一摸就知道他给自己折腾肿了,伏下去亲亲他,张嘴含住。
陈乐酩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哥哥是爱他的。
就是爱的。
即便只有一点点那也是爱。
不然哪个男人会做这种事呢。
这次是余醉帮他做的kuo张,很温柔很体贴。
进入正题时还会问他舒不舒服,疼不疼,完全不像上次那样,丝毫不顾忌他的感受。
陈乐酩晕乎乎的,半条舌尖吐出来搭在唇上。
看着像被搞傻了。
他说舒服,不疼。
余醉又问:“比上次好一些吗?
陈乐酩说好很多,但上次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