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一个男人对伴侣有渴望且亟待疏解的模样。
陈乐酩这次不用问就知道,哥哥是真的喜欢,喜欢到恨不得立刻和他融为一体。
…………
今晚没有雪,风声和缓静谧。
白色落地窗帘被吹出层层波浪,大床上空无一人,浴室传来水声。
他们在浴室里做了三次,浴室门口一次。
最后一次才回到床上,还是陈乐酩求来的。
站着来确实很爽,但他被掐着屁股吊在半空,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哥哥身上,每次起落都非常恐怖,伴随着久久不散的痉挛反应。
陈乐酩绕着哥哥的脖子,舔他脖颈间的细汗,被咸得皱皱眉头,别的地方也跟着缩紧。
余醉脖颈青筋跳动,撩起眼皮睨着怀里的弟弟。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肌肉贲张的肩头和手臂在灯光下发亮。
他的表情慵懒舒畅,和往常冷淡禁欲的模样截然不同,仿佛痛快极了,每一处毛孔都在叫嚣着快意,从喉间挤出几声爽利的喘息。
陈乐酩登时溃不成军,猫似的叫唤着求他:“哥哥,不在这了……我想去床上……”
余醉压抑不住骨子里的恶劣本性:“不回,就在这儿。”
说着将弟弟抵在墙上,拿过花洒朝他最受不了的地方浇去。
陈乐酩眼前阵阵白光,几乎是尖叫着到达顶点。
余醉扯过条毛巾把他裹上,抱着带回床边,不知道从哪找来一盒小雨伞,掏出一片叼在嘴里撕开,结果还不等戴就被陈乐酩抢走,接着窗户就给扔出去了。
“我不要!”他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不要用这个!”
余醉一愣,心窝里软得发酸。
他把弟弟抱起来,最后一次让他在上边。
全程都由陈乐酩掌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余醉从不催促。
热汗顺着发梢甩到哥哥身上,陈乐酩闭着眼睛,摇头甩尾,跟个小流氓似的在余醉身上犯浑,嘴里还特别自信地问他:“我猛吗?猛不猛?是不是很猛?”
余醉被逗得直笑,差点萎了,但还是惯着。
“猛猛猛,特别猛。”他一条胳膊垫在脑后,笑看着身上的弟弟,沙哑的嗓子懒怠地夸奖着,“你真厉害,我们乐乐爆厉害。”
于是陈乐酩更加得意,愈发卖力,很快就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眼冒金星。
余醉在这时收回主动权,把弟弟一把掀翻,罩在下面。
“该玩够了吧?”
“早着呢。”陈乐酩满足又迷恋地痴痴笑着,搂住哥哥的肩。
头顶灯光明亮,晃得人头晕目眩。
他看着哥哥在自己身上驰骋,时而闷头冲刺,时而皱眉忍耐,脖子上最粗的那根血管一鼓一鼓地弹跳着,潮湿的汗水不断滑过他的喉结和血管。
他脖子上戴着自己送的木头小猪,每动一下小猪就跟着蹦极,胸口小腹漂亮的肌肉也不住地颤动,汗水淋漓洒下,落进陈乐酩眼里,又刺又辣。
他一度想哭,后来真的哭了出来。
捂着眼睛越哭越厉害,哭着求哥哥慢一点,说我不想那么快结束。
余醉戛然而止,不再动作,散着一身灼人的热气,居高临下望着弟弟泪湿的眼底。
眼泪是他最好的催化剂。
他此后每一下的力道都像被惹恼后的惩罚。
…………
大床被晃得散架,陈乐酩一直哭到月上中天。
最后的时刻,余醉持续了很久。
陈乐酩被烫得双眸失神,咬着唇叫都叫不出,泪水淌满脖子和脸。
余醉的手指在他身上轻轻划一下,他立刻就像过电似的痉挛。
床单和被罩都湿透了。
他们像躺在泥泞的沼泽里。
余醉把脸埋进陈乐酩潮热的颈窝,低低沉沉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