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埃里斯太太有些意外:“那你是什么时候到前线的?”
“1916年1月。”
埃里斯太太更惊讶了。
一个16岁的孩子,在本应该上学的年纪到了那个地狱,在火药与鲜血中艰难挣扎。
“你太小了,不应该到那个地方……请问我能知道你参军的原因吗?”
莱曼是以沉默回答的,很显然,她不能知道。
“好的,我明白了。”埃里斯太太没再往下问,把话题转移到了一些轻松愉快的事情上。
但很显然,莱曼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是眼前的食物,对于埃里斯太太的话并未过多放在心上,只是时不时的附和几句,基本没主动开口。
一顿晚饭结束后,埃里斯太太想邀请莱曼在此住一晚,也告诉她的女儿: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谢谢您的好意,埃里斯太太。”莱曼摆摆手:“但我们有其他事情在身,怎么说呢……工作上的事。”
“你们还要回军队吗?”埃里斯太太问。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
没等莱曼开口,埃里斯太太就像看出了她的窘迫一样,笑着回道:“没关系,如果有什么要做的,那就去做吧。”
“谢谢。”莱曼点点头,与两人一一道别后,她们又蹑手蹑脚的回了旅馆。
刚回到房间,兴许是太困了,一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到第二天,叫醒她们的是外面的打斗声。
先到窗户边查看的是保卫队员,当身着原野灰色制服、头戴前帝国军队钢盔的秩序部士兵出现在大街上时,就代表着会有一方势力被殴打,而殴打的对象正是二十多名手无寸铁的市民。
在这些秩序部士兵的身后12米处的地方,可以看到一个观战的家伙,虽然也穿着秩序部士兵的制服,但并未参与战斗。
说他是指挥,根本不像,倒不如说是类似于跟在外派观察员不远处的监管员。
“记录员,记录员!”保卫队员敲了敲莱曼的房门,屋内的很快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一个穿戴整齐的女士就打开了门。
“秩序部士兵已经与市民展开了交火。”保卫队员说。
“根据《秩序病研究协会外派观察员第三十六条》,外派观察员需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对孕妇、儿童与其他战争区受害者进行救援,完成救援后迅抵达协会已建立的临时秩序区(难民营),并确保保卫队能够在2o分钟内抵达。”保卫队员身后,一名观察员冒了出来。
说着,观察员走到窗户边,往下一看,那帮秩序部士兵是下了死手的,把市民打的头破血流,惨叫声久久不消失。
“双方的其中一方拥有被救资格吗?”莱曼对观察员问,后者点点头。
“所有人准备行动。”莱曼落下这样一句,迅集结旅馆的小队成员赶往楼下街道。
但对方像是有意避免与他们生战斗似的,等他们赶到时,秩序部士兵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独留下二十多个倒在地上捂着伤口打滚的市民。
“先把他们送去医院。”莱曼从中挑出三个名队员,其余人也没再继续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