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爽完了,傅律师抱他去淋浴间冲了个澡,然后就懒散地趴在床上,不想动。
下午坐着晃了太久,腰疼,这会儿快六点,太阳都要落山了。
“想吃什么?”傅朝年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是自己的锅,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给许老师按腰。
许应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说:“麻辣兔头。”
“今晚选点清淡的东西吃好不好?”
“那你还问我?”许应白他一眼,“我喝粥,其他的你看着订。”
傅朝年就点了两份粥,还有鸡汤,两份蒸饺,都是口味清淡的,鸡汤还能给许老师补补身体。
过会儿酒店的服务生会把餐食送上来,傅朝年温柔地捏了捏许应的耳朵,让他先眯会儿,“饭到了我叫你。”
“嗯。”许应坐了那么久的高铁,来了也没先好好地吃上一顿饭,还十分放肆地跟傅律师折腾了一下午,这会儿确实又累又饿又困。
他翻了个身侧躺,闭着眼睛问:“你呢?什么时候出去应酬。”
“不急,等陪你吃完我再出去。”傅朝年亲了他一下,眼底有些心疼:“别操心这些,先眯会儿。”
许应有些含糊地应了声,心想你现在知道心疼我了,刚才我说不要的时候,你怎么不听?
不过也确实是太困太累了,许应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许应被傅朝年叫醒,许应困得不行,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但是肚子又叫得厉害,许应不得不起来吃东西,压着一脸的烦躁。
傅朝年腆着脸跟他说话,平白讨了几句骂,老实了。
他轻声哄着许应:“许老师别生着气吃饭,对胃不好。”
许应的语气冷淡淡的:“哦。”
“是我的错,我下午该收敛一点的,许老师打我吧。”傅朝年把脸伸过去。
他顶着这张脸讨好卖乖,许应自然下不去手,好气又好笑地“啧”了声,手掌覆上去将人推开,无奈道:“吃饭吧。”
许老师撒了气,也垫饱了肚子,情绪稳定下来,送傅律师出去应酬。
傅朝年换了身衣服,许应帮他打领带。
傅朝年趁机亲了他一下,“我走之后,许老师要继续睡吗?”
“不睡,我看电视。”许应摇头。
他怕现在睡了,夜里醒得早,反而休息不好,不如再撑几个小时,一觉睡到天亮。
傅朝年怕他一个人在酒店会无聊,提议道:“要不然许老师和我一起去?”
许应摇摇头,“不了。”
他一向不喜欢应酬,陌生人多的酒局就更不愿意参与了。
傅朝年也没坚持,只是吻了吻他,低声道:“许老师十点左右给我打个电话,我早些回来。”
“好。”许应点头,按着傅律师的肩膀把人推出了酒店房间,“别黏人了,别让人等。”
傅朝年最后还是按着门亲了他一会儿,才理了理衣服离开。
许应每次看到傅律师这样的转变,都感觉这人像突然穿了层画皮,装得挺好。
他在套房看电视剧,掐着时间,九点半多的时候就给傅律师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意思各位,我爱人打电话来了。”
傅朝年在饭局上举着手机对大伙儿说了一句,然后自罚一杯,放下杯子,装模作样地笑了声说:“我家这位不太好哄,我就先失陪了。”
许应的手机开着免提放在沙发上,听他这样睁眼说瞎话败坏自己的名声,忍不住冷哼一声。
不过傅朝年都这样说了,其他人自然也不能挑他什么错。
而且听楚律说,傅律的爱人还是今天特地从临川赶来陪傅律的,他们总不能为了一顿庆功宴,就耽误了人家小两口的恩爱。
于是傅朝年得以成功脱身,回酒店洗了个澡,去掉一身酒气,抱着许老师睡了出差后的第一个好觉。
许应这天晚上也睡得格外好,不知道是身体太疲乏了,还是因为有枕边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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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差后,傅朝年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再接跨国或者跨省的案子,每天都想和许老师贴贴。
许应说他玩物丧志,傅朝年不认,分辩说自己这是以家庭为重。
他还给许老师举例,说有很多感情破裂就是因为陪伴不够,人不能为了事业而忽略爱人和生活。
许应总感觉傅律师是在拿话点自己。
因为最近两个月来,确实是他更忙一些。
毕竟许老师有两份事业,有的时候会累到根本不想说话,只想放空。
偶尔在医院加班到很晚,夜深人静的时候,许应也会忍不住想要不干脆摆烂,提前退休,守着存款省吃俭用,混吃等死算了。
这种想法其实很多人都有,很爽,但也有点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