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再定睛看去的时候,又发现那个身影消失了。
祁泽怔了一下,他的蓝屏手表此刻却蓦地弹出一条消息。
队友(戚景琛):“一切安好,另有计划。”
祁泽心念一定,所以他刚刚看到的那人果然是戚景琛,但是不知道他有什么另外的计划。
祁泽索性也不在纠结,而是开始探查起来这个看似宁静平和的小村庄。
这个小村庄和他当时被迫入那个女人的回忆里的村庄一模一样,只是原来的茅草屋换成了眼前庄严的状元府,周围的地皮也明显的翻新了一些。
村庄那头吵吵闹闹的,好像在商量着要给什么人下葬。
村长一脸哀吁短叹,不住地摇着头。
祁泽却是若有所思,他想起来那个被当做祭品的棺材,和那个总是作为亲近人哭丧的女人。
但祁泽没有听到多少东西,只听到村长的一声再议,众人便化作鸟兽散状,纷纷离开了。
祁泽抬眼望去,却看到这状元府离得不远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小小的灵堂寺庙,这个发现让他不由得怔了一怔。
一般村子里倒是也会供奉一些神仙庙宇的,但是这个寺庙给他的感觉,十分奇怪。
安安静静的,放眼望去,似乎只剩死寂。
他想要往前探查一下,却又被人硬生生拦住。
祁泽强忍住不耐,低头看向那人。
还是那个拦着他不让他往状元府里面看的那个人。
祁泽一阵无名火起,冷冷地逼视着他。
那人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怔,却没有丝毫的让步,然而梗着脖子和他说道:“外乡人,这灵堂可不是随便能进的,村长下了命令,苏老娘一日不下葬,这个地方就不能让任何人接近!”
祁泽顿了顿,缓和了几分脸色,内心猜到了这怕是游戏场给他们这批玩家定的规则。
他们入场那么久,却一直没有见到主场boss,想必一直在铺垫剧情,就等着他们现在没有走这个剧情,这个关键的灵堂就无法对他们打开。
虽然不知道戚景琛是怎么进的状元府,但是对他接下来的计划并没有任何影响。
祁泽颔了颔首,算是同意了这个npc的阻拦,果然不再往那个方向去了,没想到他刚抬起脚想走,就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一抬头,刚好看到一个房梁砸了下来,硬生生的砸到了一个妇女打扮的人的头上,直接砸的她头破血流,身下流出蜿蜒的血水。
竟是当场毙命。
旁边还有两个男的,被硬生生的压死在了一个巨大的棺材下,被压成了肉泥。
然而面对此种惨烈的状况,周围人竟是纷纷噤声,甚至小孩子都被家长死死地捂住了嘴,不准他们出声。
因为刚刚那个不知死活出声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祁泽蹙起了眉,他抬起头看向了天空中高悬的烈阳。
正当日中午,阳气最重的时候行凶,这出手的鬼,竟然这般凶?
他的视线落在棺材上一只滴血的红绣鞋上,鲜红的血一点点的浸透了棺材,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周围人都慢慢的散了开,那个被房梁砸死的女人也被家人拖了回去,只有那个沾了血的棺材,无人敢动。
祁泽也没有在村里走多久,就被村长给找了回去。
他走进村长家大门的时候,就发现这一屋子人都是和他一起进来的玩家,除了戚景琛都到齐了。
而且每个人身上状态似乎都不是很好,言情文男主夜晚的太阳状态最差,看起来病怏怏的,脸色有着不正常的惨白。这里面状态最好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变化的,竟是大女主弯弯明月。
甚至祁泽身上都有了一些细小的伤痕,但是她却是容光焕发,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
这一点很是奇怪,其他玩家的视线也在她身上悄悄的打量着,她倒是神态自若。
“外乡人,这次叫诸位来,也实属不得已,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们这边,这苏娘子啊,真是一刻都闹得人不得安生。”
“我们族人,可是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送她超脱,苏娘子对村中族人心怀怨怼,每当我们族人为她超度和送葬之时,必定要出手伤人,请你们来帮忙,也是村中商量了许久以后,不得已的结果啊!”
村长哭的是老泪纵横,然而在场的各位玩家都是神色各异。
驱鬼静静地听他说了片刻,然后反问道:“如此厉鬼,烈日之下连杀三人,怨气颇重,可是村中有和对不起她的事情?”
“怎么敢对不起她?!”村长一听这话就激动了,“她可是培养出了我们村里唯一的金凤凰啊,皇上钦点的状元,我们村里人恨不得把她好吃好喝的当菩萨供起来,怎么敢对不起她?”
驱鬼一听这话就笑了:“没有对不起她,她专挑你们族人下手,不对我们下手?村长,骗人可不好,怕不是你想让我们这些人,代替你的族人去死吧?”
他这话一出,竟引得夜晚的太阳抬起头来看向了村长,目光颇有点阴测测的,让人瘆得慌。
村长张口结舌,半天没想出该如何应对。
驱鬼却是不说话了,他开始坐在自己座位上安安静静的玩起来了拜神的头发,嘴角含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
那个笑,让祁泽微微有点不太舒服。
然而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夜晚的太阳突然暴起,直接拿着桌子上的东西就砸向了村长。
“什么鬼地方!什么鬼东西!!一来就把我锁在棺材里!!我他妈老子不玩了,老子要登出游戏!”